现实生活中的“马语者” 1998年的一部《马语者》（The Horse Whisperer），曾经感动了无数的观众，而到了现实生活当中，养马人巴克•布伦纳曼（Buck Brannaman）的事迹也势必会令更多的人为之唏嘘和动容……对于女电影人辛迪•米尔（Cindy Meehl）来说，她正是因为从巴克那非同凡响且不可思议的驯马术当中获得了极大的创作灵感，才会决定一路追踪着他的足迹，继而完成了这样一部讲述了人与动物之间的情感的纪录片——《巴克》，米尔回忆道：“我第一次见到巴克，是在他的一家培训中心里，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由于我们来自于完全不同的背景和环境，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我能从一个牛仔身上学到这么多的东西。而且我还非常惊讶地意识到，以前从没有人教过我这么多与马有关的知识，而且他才用了4天的时间，就让我对这种动物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和了解。最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很快就从他的身上发现了更为引人注目的品质和特点，真的是很难用明确的语言来形容那种感觉，而且他使用的驯马技术实在是太过引人入胜了，他在教学的时候，融入的全部都是一些每一个人都有可能经历到的生活的教训，真的能够渗透进你的灵魂。在这个过程中，巴克所传达出来的最为重要的信息之一就是，‘如果这么做不能起到作用的话，那么一定要想办法换一种方式。’他从来不会给自己找一些辩解的理由和借口，他更不会让你成为一个牺牲品，他只会让你变得更坚韧、更强悍。” 在见过了巴克•布伦纳曼之后，辛迪•米尔受到的是他那具备着非常复杂的层面的人格魅力的影响与启发，而且始终觉得没办法轻易释怀，米尔说：“于是我决定去读读巴克的自传，结果从中发现了一个拥有着强大的能量的成长故事，详细地描述了他是如何战胜自己那异常可怕且暴力的糟糕童年的，如今他已经完全将自己的生命奉献了出来，致力于给人和马提供一切帮助……虽然在此之前，我从没制作过电影，可是我在经过了反复的思考与对比之后，却发现如果想要讲述巴克的故事，似乎再也没有比拍成一部影片更好的办法了，因为我知道，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切，不仅值得被描述出来，还应该传颂给更多的人知道才对——包括他所遵从的达观的哲学体系。在一次学术讨论会之后，我终于等到了机会，询问巴克是不是有兴趣将自己的经历浓缩成一部纪录片？他说他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而我的回答则是，‘我正有此意。’这是一次非常简短的谈话，前后也就用了两分钟的时间，结果却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开始，让我们在随后超过两年的时间里，创造出了这部《巴克》。” 最开始的时候，辛迪•米尔先是拍摄了一些巴克•布伦纳曼在培训班里讲课的内容，她解释道：“巴克无疑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他的口才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当他告诉你一些与马有关的东西时，总是充满着娱乐性和趣味性……很快，我就明白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原来巴克背后的故事已经远远地超出了骑术和驯马的范围。为了捕捉到巴克最真实的一面，我们跟随着他走遍了整个美国，不仅见证了他是如何工作的，同时也会见了那些受到巴克的吸引参加他的培训班的人。当然，我们还在巴克的朋友圈里做了一番调查和访问，包括他的妻子和女儿们，还有独自把他抚养长大的伟大的母亲——在此期间，我们一直保持着连续拍摄的状态，就为了能够收集到足够多的与巴克有关的生活片断，既个人化，又带有着隐私性。” 就连这样一个故事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顺序讲述出来，辛迪•米尔对此也有着一种充分的意识和认知，毕竟她选择的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素材，包括对焦的人物，也是如此地与众不同，米尔说：“我必须得仔细考虑的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何让属于巴克•布伦纳曼的传奇能够触动范围更加广泛的观众群体……在这里我真的应该感谢我们的制片人朱莉•古德曼（Julie Goldman）和咨询顾问安德鲁•麦蒂奇（Andrea Meditch），他们显然是读懂了我想要付诸的是什么样的视觉想象力，然后我们一起努力把它变成了现实。在我看来，他们拥有的是非常大胆的创造力，他们都知道我以前从没有接触过这个领域，更别说拍摄一部电影了——除了古德曼，还有我们的另外一位制片人爱丽丝•亨蒂（Alice Henty），她们结成的是一个异常坚定的制作团队，我们共同完成的是一份令人惊叹的电影任务。” 从马的世界反衬出的人类社会 在几位电影人孜孜不倦的共同努力下，辛迪•米尔最终得到的超过300个小时的胶片内容，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需要面对的最大挑战和难题，就是如何将它们压缩到88分钟的时间长度，米尔表示：“我们获得的是太多精彩的访谈片断，还和很多令人惊讶的人物交换了信息……巴克•布伦纳曼的生命可以说和他的驯马生涯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已经变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所以当我们坐进剪辑室之后，如何取舍就变成了一个异常艰难的过程，有的时候，当我们不得已要剪掉一些非常伟大的画面时，真的是需要鼓足最大的勇气，实在是太难以割舍了。让我感到非常庆幸的是，我们能够找到像托比•史明（Toby Shimin）这么才华横溢的剪辑师，她拥有的是大师级别的天赋，而且永远不知道疲倦，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和我们一起观看这些胶片内容，直到我们得到的是一个所有人都满意的版本。” 本来，辛迪•米尔还觉得，自己之所以想要制作一部这样的纪录片，基本上源于她个人对巴克•布伦纳曼的感悟和动容，然而让她倍感惊讶的是，《巴克》竟然能够以如此多且完全不同的故事层面，吸引了这么多人的喜爱和关注，米尔说：“当我决定展开一场讲述巴克的传奇人生的电影之旅时，我最初的意图是希望这部影片能够改变人们对待和训练马的方式，同时还懂得如何运用一点牛仔的智慧，克服生活中无法避免的困境与难题……但是，随着相应的制作工作的结束，我们开始在朋友和合作伙伴中间广泛地召集和组织试映，让我感到无比欣慰和惊喜的是，我们不仅得到了我最初预期到的反应，而且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烈——说实话，我们都没有想到能够收到如此剧烈的回馈，之前为此付出的辛劳、血汗和努力，真的是非常地值得的。甚至还有一些以前不喜欢马或对马没什么兴趣的观众给我打来电话，他们对我说，他们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巴克；然后是一名来自于百老汇的戏剧导演，她告诉我这部纪录片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反思当中，她决定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工作方式以及指导演员时采取的办法；我的一个好朋友也特别对我说了她的感受，她说这部纪录片对巴克充满暴力的童年的描写，真的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共鸣，同时也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因为她自己也曾有过一段相似的过去，她万分感激《巴克》为和她一样曾有过如此可怕的历史的受害者带来了一丝光明；最后是一位男性观众，在看过了影片之后，他忍不住问自己，‘巴克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他自己也有两个很小的孩子，正在焦头烂额当中，他决定回去试试巴克的办法。” 让辛迪•米尔感到无比动容的是，她还看到很多人在观看完影片之后，都留下了抑制不住的泪水，米尔形容道：“当我看到观众们热泪盈眶的这一幕时，让我觉得这样一场电影之旅也变得愈加地充实和丰富起来……尤其是看到我非常喜欢的一个电影主题，竟然能够引发如此真实的共鸣情绪的时候，感觉上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就好像我的梦想一下子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我用一部充满了希望和鼓舞人心的活力的影片，感动了所有人的生命。当然，如果你恰好拥有一匹马的话，看过了《巴克》之后，你肯定会对这种动物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不仅明白了它们是一个多么高贵的物种，而且还学会了应该如何与它们融洽地相处，就像巴克•布伦纳曼说的那样，‘不管是马还是人生，对于我来说，全部都是一样的。’” 《巴克》能够得到如此振奋人心的反响，辛迪•米尔自然感受到的是无与伦比的兴奋与激动，毕竟她制作这部纪录片的最初目的，不只是为了描述人与马之间的关系与对等的交流，米尔说：“我希望大家在看完这部影片之后，能够带着全新的希望和启发离开电影院……我一直都觉得巴克•布伦纳曼的故事拥有的是一种让人为之一振的清新气息，确实是非常感动，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里，全世界都在迫切地寻找一个方向或出路。在我看来，巴克制造出的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方式，尤其是在鼓励人们去做一些他们自认为不可能达成的事情方面，总是能够指出一条更为明确的道路。与此同时，巴克还能让你反思自己生活中的一些遭遇，可能都是一些你不愿意也不想去回忆的经历——作为一个强悍、意志坚定的牛仔，从某些层面来看，巴克这个人可以说是相当地直白和坦率的，但也许这恰恰是我们现在最最需要的。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是那种很难对什么事情留下太深的印象的人，所以我认为，如果有人能够给我带来这么大的触动的话，那么他肯定也能深深地打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