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而惑 (2012)

人到中年的困惑 作为贾德•阿帕图（Judd Apatow）执导的第4部电影长片，《四十而惑》记录的是一个家庭走进人生的中间阶段时，不得不一起做出的努力，只为了让生活能够继续下去……这里有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在未来的3周时间里，他们之间的维系将会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考验，包括性和爱、事业的成功与经济的艰难、为人父母以及养育孩子。事实上，当阿帕图完成他的第2部作品《一夜大肚》（Knocked Up）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将这部最具有代表性的喜剧中的一对人物，单独提炼出来并围绕着他们发展一个完整的故事，而且还需要处理的是一个难以置信的挑战，那就是如何捕捉到一个人生命中最重要且最具决定性意义的转折与变迁，阿帕图说：“我一直坚信一个在电影的行业里流传甚久的谚语，‘我们之所以制作一部电影，就是为了想要弄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讲述一个这样的故事。’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某个对创作喜剧很有兴趣的无名小子，从没有考虑过电影竟然可以变成我生命中如此亲密又带有着极大的诱惑力的表达方式——不过，我后来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我发现写作其实就是一个有关于自我探索和挖掘的过程，我正在尝试着以一种比较特殊的形式，来展示我在生活中所得到的一些感觉和领悟，然后竭尽所能地赋予它们适当的趣味性。当我给《滑稽人物》（Funny People）写剧本的时候，恰好我的母亲刚刚因为子宫癌过世了，为此，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个阶段以一种文字的理念记录下来，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疗伤还是一种自我否定的过程，只是除了这么做，我似乎没得其他的选择。” 就在最近，45岁的贾德•阿帕图想了很多关于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或可能过的生活，以及他们隶属的是什么样的社会位置，阿帕图描述道：“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大家经常说到的‘中年危机’，亦或只是生活中随时有可能遭遇的一个简单的变故或反思，但我真的一直在认真的思考，想要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当你到了一定的年龄，你就会有所感悟，原来这就是你的生活，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你每天需要面对的是你的妻子和家庭……你还会意识到这就是你的工作，单调无聊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随后，你可能会选择换一个方式或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通常情况下，我同样会对我目前正在过的日子产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战栗，可与此同时我和我的妻子莱斯利•曼恩（Leslie Mann）经常会感到很好奇，想要弄明白，为什么我们的生活和婚姻关系不能更轻松、更简单一些？《四十而惑》就是为了钻研这些问题才应运而生的。” 当贾德•阿帕图坐下来开始着笔这部影片的剧本工作的时候，他决定围绕着曾出现在《一夜大肚》中的皮特和黛比来思考这个故事可能会有的发展方向，距离我们上一次看到他们，已经过去整整5年的时间了，阿帕图说：“黛比属于那种对任何事是否进展的顺利都无比关心的妻子类型，她爱她的家人，所以她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就为了让每一个人都能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经历或童年……她希望任何事都能处在一个正确的位置上，也正是由于她带有强迫性的完美主义，才会将她身边的人逼至一个疯狂的境地当中。然后作为她的丈夫，皮特需要面对的则是全然相反的问题——他在这个家里被孤立了，他也有属于自己的烦恼，可是他却渐渐地感到麻木了。他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总是吃很多的蛋糕，由于他的事业正处在崩溃的边缘，所以他非常地紧张不安，可是他完全不想告诉黛比他们正在经历的是多么糟糕至极变故，他只是在一种异常平静的状态下，走向最终的毁灭。” 随着《四十而惑》正式走进制作流程，贾德•阿帕图也意识到，这个故事所包含的一些非常详尽的细节处理，需要在拍摄现场才能实现，继而进入到一个难以想象的情感深度，他回忆道：“这里让我感觉最美好的部分就在于，我们的工作人员有时候会找到我，然后对我说，‘你知道吗？就在前几天，我刚和我的妻子就这个问题争论过。’所以我希望这里面包含的是更多得到了细致的描述的具体内容，只有这样才能突显出这部影片更具普遍意义的整体氛围——在你有了小孩之后，你就需要背负上从爱情到婚姻所带来的包袱，不仅仅是负担一个家庭，还有你为人父母的责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你每天需要重复的都是相同的事情，尽可能地理解和同情别人，然后发现他们身上美好的地方，即使你自己正在度过的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时期……以我自己为例，我就是那种需要耐心对待的人，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妻子一直包容和忍耐着我。” 阶段性的生命历程 对于制片搭档巴瑞•门德尔（Barry Mendel）和克莱顿•汤森德（Clayton Townsend）来说，他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加入到他们多年的好朋友贾德•阿帕图的行列的，一起将他的剧本搬上大银幕，门德尔说：“作为一个讲故事大师，特别是笑料十足的喜剧，比如说阿帕图的第一部导演作品《四十岁的老处男》（The 40 Year Old Virgin），就带有着很强的观念化的倾向性；《一夜大肚》则更多地放在了人性的反思上；至于《滑稽人物》，则是阿帕图第一次尝试在这样一个幽默故事中融入大量非常真实的描述和戏剧冲突……如今，他再一次回归到了纯粹的喜剧世界里，混合了很多来自于现实生活的元素，感觉上就好像是他正在拍摄自己的人生一样，只是将其安置在了一个更为极端的背景下而已。” 对于贾德•阿帕图一直强调的最好的喜剧往往来自于最尴尬的环境的观点，巴瑞•门德尔显然是极度赞同和肯定的，《四十而惑》的主人公们，正在经历的就是人生中最难以处理且相当棘手的局面，门德尔承认道：“皮特与黛比之间的关系的紧张程度在持续上升当中，会让你忍不住想要知道，他们是如何共度这个难关的——所以，为了缓解不断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压力和负担，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一种非常传统的方式，谴责了他们的父母，就像他们说那样，‘今年的生日派对我们应该邀请我们的父母，如果我们能够原谅他们的话，也许我们就可以继续我们的生活了。’其实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强调父母的过失，而不是他们口中的谅解……只不过，他们所做出的这样的尝试，势必会朝着一个非常可怕的错误方向发展下去，结果让他们度过了一个他们所能想象得到的最为混乱又糟糕的感恩节。” 克莱顿•汤森德不但参与了贾德•阿帕图所有的导演作品的制片工作，两个人还曾一同负责过一系列影片的制作……到了这部《四十而惑》，他们决定招募一批他们合作过的最喜爱的演员，汤森德说：“将所有人的喜剧敏感度全部融入到这部影片当中，其实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我们真的非常需要他们，而不仅仅是为了他们一贯表现出来的风趣的形象——我们对他们的要求就是，‘你要带着你的幽默感，进入一个黑暗的地方。’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延续，至少证明了我们过去曾有过多么愉快的合作经历，所以我们才会以朋友或同事的身份，努力地将阿帕图的另外一部导演作品变成真正的现实。” 影片中的一家四口，分别由喜剧表演功力深厚的保罗•路德（Paul Rudd）以及贾德•阿帕图在现实生活中的妻子莱斯利•曼恩还有他们的两个女儿慕德•阿帕图（Maude Apatow）和艾莉丝•阿帕图（Iris Apatow）扮演，阿帕图解释道：“我爱我的妻子和女儿，我愿意和她们天天呆在一起，一刻都不分离，而且她们真的是非常有天分和吸引力，给了我很多的帮助……曼恩是我所见过的最勇敢的女演员，她能让人感到悲伤痛苦的同时，又显得异常地喜庆欢腾，也许她不是惟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但却没有人能够达到像她这样的极致，而且还能不断地督促我走进一个更为真诚且深刻的层面当中——事实上，《四十而惑》中的很多想法，都来自于我和曼恩对这部影片讨论的结果。还有我的两个女儿慕德和艾莉丝，她们从出生的时候起，就已经展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喜剧天分，是两个特别有意思的小姑娘，她们也知道应该如何与路德还有另外一位演员查琳•易（Charlyne Yi）完成这个带有着很强的流动性的合作流程。也许与她们从小就是在片场长大的有关，她们已经开始展现出了某种专业的素质，从来都不会怯场，虽然这是她们第一次在镜头前完成如此多的表演份额，但她们与其他参与其中的人一样，做出的是难以估量其价值的贡献……这里面包含了很多她们作为一对姐妹会发生的争执以及竞争，不过其中最让我深有感触的，还是她们之间亲密的维系还有一起工作给她们带来的快乐，所以我们是从本质上解决了这个故事可能会具备的挑战与难题的。” 贾德•阿帕图还有他的制片搭档们，都深刻地了解着一个事实，那就是都有谁应该从《一夜大肚》中回归，不过事实证明，如何构架一个正确的演员阵容，永远是他们需要面对的最艰难的一个考验，巴瑞•门德尔说：“由于《四十而惑》充斥着各种各样滑稽的色彩和声音，除了保罗•路德与莱斯利•曼恩，还有杰森•席格尔（Jason Segel）、梅根•福克斯（Megan Fox）、克里斯•奥多德（Chris O'Dowd）——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不同的喜剧风格和维度，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呢？同时还得保持住自己的个性与特点？我们真心地企盼所有的演员能够凝结成一个完美无缺的整体，然后令每一位观众产生切身的体会和感觉，就好像自己正在见证的是一个美国家庭历时3个星期的生活一样。回到《一夜大肚》时期，即使皮特与黛比争吵的场景确实是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共鸣，可是如今让他们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的主人公，而且还得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进行更加深入的剖析和挖掘，无疑等同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