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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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影片的理解: 《车逝》在创作伊始,便开始探讨人存在的宿命观念,无穷尽的历史归结在空白的纸张上,无非是重复写着四个大字——重蹈覆辙,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其中总结出多么深刻的经验,宿命是时间的一种属性,而一切希望与欲望终将埋葬于其中。 郝岩冰在岛上孤独的生活了八年, 据说是为了等待他失踪已久的妻子归来 他每天要经过一条车祸频发的公路,接送不同的人去城市。美美则是一个生来就带着肉体疼痛女孩,她每天都会遭遇各种各样来自身体内容纯粹肉体的疼痛,偶然遇到了郝岩冰红色的大车,才发现身置其中可以抵御疼痛。而达叔恨了一个人八年,他和美美相依为命,生存下去唯一的信念就是对一个人的恨和对美美的爱。 郝岩冰无法逃避妻子的失踪的疑问,陷入一个神秘的穿紫色衣服女人的阴影中,美美的肉体则承受了人类无理性行为的罪孽,时刻沉浸在痛苦的幻想中,达叔则希望儿子苏醒,欲惩罚他来取得心灵的解脱。这是一个循环往复的时空,时间就像挂在树上的无数钟表一般,对于他们,时间已经不是一个可以计算的序列,而是一个不可穷尽又无法逃避的存在。一个“永恒”的世界已经在现代人的视野里变成了一种更加冷酷,更加绝对的实在。与“永恒”相对应的时空,在西方人的概念中,已经使我们变成了流浪者,无休止地被驱逐出自身。在这里,时间纬度意味着一种动荡和漂泊,对于回忆的永恒重复。 郝岩冰是车祸公路的救世主,公路令他成为了现代人的上帝,戏剧性的是,一旦郝岩冰进入城市之后,一切回忆的累计让他最后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那段熟悉不过的公路之上, 紫色女人不断出现的片断,令他生存在过去的碎片中,而这个过去按照影片的剪辑风格,他们并非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而是随着某种冲动和感情的逻辑排列的,于是产生了时间的荒谬性,宿命的起始与终点归于一处,整个电影的记忆也体现的混乱而无序。 还要强调的一点,就是故事发生的“现在时刻”,这正如影片结局的小岛漂走的意向,《车逝》中的“现在”,并不是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的一个划定界限或有明确位置的点,“现在”不是在过去、现在、未来三个向度中位置明确的一个“此刻”,影片中郝岩冰、美美的“现在”,就像虚无的空气一般,它并不是朝着未来走去,它只针对“现在”。换句话说,《车逝》故事无论过去或者现在的片断,都不能用正常的时间序列来表现,它只是一个简单的叠加,一个现在加一个现在,再加一个现在,剩下的叠加在一起仍然是“现在”,每个片断都是另一个片断的解释,孰先孰后,无须加以判断。它只表现出人类的一种陷入困境的状态,往复循环的轮回状态。 所以《车逝》的主人公从未预见什么,他们没有未来性,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们随时都在预见着他们的“现在”,因为“未来”就是“现在”的一部分,而且是一种绝对悲观的预见,却没有力量去改变宿命。 萨特和海德格尔都强调了人的“未来性”,“人不是他所有的一切的总和,而是他还没有而可以有的一切的总和。”也就是《车逝》当中的观点:人之所以一无所有,才具有无限可能性。《车逝》从拍摄到剪辑,制作了十一个版本,推翻了剧本和拍摄序列,试图从没有语言的图像中寻找无限可能性,这一切都契合了这个观点。不同的是,《车逝》去掉了人的这种“可控制的潜在性”,演变成了一种对命运无能的被动接受,里面所有人物所拥有的只有过去和现在,没有未来,这才是“宿命轮回”最可悲的地方。 《车逝》探讨的“罪”与“罚”意识在时间的纬度里体现出来,它并不依据故事,它唯独依据“时空的纬度”,也就是“罪”即是“罚”的本身,他们互相存在于“现在”,这是人类的悲哀,也是历史不可能被训诫的根本原因。 所以,人类很难在历史中寻求到未来世界的经验,一切幼稚的行为都是重蹈覆辙。 导演阐述 《车逝》便是对“存在”与“混沌”的一种寻找,郝岩冰在环形小岛上等待失踪八年的妻子归来(等待回归的精神文明);美美每天都在经历全身肉体的疼痛(为所有人类而承受痛苦);达叔压抑了一段长达八年的仇恨;儿子面对父亲“罪与罚”的畸形态度,都利用“车子”——这一人类现代文明的交通工具展现开来。全片抛弃一切对白,四个人置身于疏离的自然环境中(这个环境中除此别无他人),巨大的孤独与畸形的沟通成为他们存在的唯一形式。 就像影片第一个长镜头所展现的惨烈车祸,社会的衰退和堕落,人类精神世界的丧失,作为人被自身创造的“工业”所击垮隐喻的影像,“存在”与“混沌”的表达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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