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才是真：香港导演许鞍华的类型探索路

 

 

    2006年的《姨妈的后现代生活》在表演和剧情方面都有失水准。斯琴高娃、周润发不同寻常的夸张表演屡屡让人出戏。而编剧李樯为影片设置的诸多反转又太出人意料。影片前1/3讲述的是斯琴高娃与她外甥的故事，中间周润发介入了她的生活，而到最后又开始讨论她与女儿的种种纠葛。如果你将其看做一部娱乐片，这样的剧情可能违背了娱乐片所要求的统一性。如果这只是一部叙事散漫的抒情影片，那外甥设计的绑架事件、周润发欺骗斯琴高娃、斯琴高娃抛弃丈夫和女儿等桥段又背离了生活的常规。本片先后申请去威尼斯和柏林电影节参展，但都被拒绝了。

 

    可以看出，许鞍华一直致力解决却常常解决不了的问题便是在戏剧性和生活感之间求得平衡。她既想实现艺术的突破，又不想因之失去观众，于是在创作时总是力求兼顾娱乐性与艺术性，而这反而导致她的作品质量起起伏伏。同时，她又十分纠结于社会和政治变迁对人的命运造成的影响，希望借此升华影片的主题，《客途秋恨》如此，《姨妈的后现代生活》也是这样，这些因素影响了影片的纯粹性。《天水围的日与夜》中插入的那些用来颂扬工厂女工的黑白老照片，实在有些画蛇添足。

《得闲炒饭》剧照

 

    2010年的《得闲炒饭》同样没有摆脱上述缺陷。该片讲述的是几位女同性恋的情感故事，散淡、轻松、清新的叙事无论对同类题材的影片而言还是对许鞍华来说都是一种创新。然而她又试图通过一些游行示威、女性宣言等场景来彰显影片的政治立场，这些场景与影片的故事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不过，许鞍华指导演员的功力日益深厚，周慧敏风韵犹存，而好久不在银幕上亮相的万绮雯也美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