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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让电影为你读诗:这些镜头中的诗意韵味

时间:2018.04.11 来源:中国电影报道 作者:幺儿

《中国诗词大会》


这个清明假期刚刚结束的《中国诗词大会》,引起了不少朋友们的关注。


看各路选手们答题,听老师们讲诗词典故,紧张刺激的“飞花令”,让许多观众不仅涨了“姿势”,也召唤出了内心的“诗情”,开始对古典诗词关注起来。


艺术往往是相通的,诗的形式是文字,但是也可以是音乐、绘画或者影像。

 

也许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那空旷寂静中的独孤垂钓,也许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那婉转音色下的苦苦劝说,也许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李白在半醉半醒中对杨贵妃不露痕迹地赞美。


电影中的“诗意”或是“影以载情”的含蓄和婉约,或是复刻中国古典画卷般的气韵景象,抑或是以诗的逻辑叙事,含混,朦胧,别有韵味。

 

诗意气韵的银幕画卷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是诗歌的一种境界。而诗意的电影则是诗歌与画面的天然融合。

 

宗白华先生在《美学散步》中提到“美的形式之积极作用是组织、集合、配置,一言蔽之,是构图。使片景孤境能织成一内在自足的境界,无待于外而自成一意义丰满的小宇宙,启示着宇宙人生的更深一层的真实。”

 

以中国绘画的构图方式为美学根基,我们可以看到充满诗意的电影中,那些摇移和长镜头展开来的影像长卷,消解了蒙太奇的主观切割,使影片具有了一种气韵生动的悠远意境。


 


正如《卧虎藏龙》大全景下的竹海,不同于胡金铨的骨气,徐克的浪漫。李安所带给我们的,是一场东方美学的诗化演绎。

 

茂密浓郁的竹林中,镜头随着两个飘逸侠客的身影运动,时而是他们踩在柔嫩的竹枝上随意施展身法的脚,时而是翻飞时入定的剑,时而是主人公特写的面庞上浮动着竹叶的影子和随风的长发,仿佛和这一片偌大的竹林完美地融为一体,潇洒而自由。


我们在欣赏《卧虎藏龙》的过程中得到了视听上的巨大愉悦,同时也似乎可以触摸到东方文化的真实质感。

 

长镜头的运用,记录了真实的《黄土地》,黄土地和黄河,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出现在银幕上,充当了叙事的主角。而它们丰满形象的塑造,是靠全景镜头来完成的。



在这种镜头下,黄土地的形象荒凉而沉重,天空仅仅占据了很小的比例,人物以更加渺小的姿态出现,人们从这一片静态中看到的是一个民族古老的传统,更是某种不可更改的力量与庄严。


这种凝固式的视觉感受成了《黄土地》标志的镜头语言,观众感受到的是一种气息,一种氛围,一种对古老土地、古老文化的关注与审视。


当年,学美术出身的冯小刚,要以古典主义的姿态恢复中国古代的贵族格调。他认为“真正的贵族格调,不是很奢侈的那种华贵,而是比较内敛、按捺的,因为贵族是不张扬的”,于是有了《夜宴》。



第五代导演似乎很喜欢用色彩来讲话,比如《大红的灯笼高高挂》中的红、《无极》中的白、《满城尽带黄金甲》中的黄、《妖猫传》中的缤纷绚丽。冯小刚自是不例外,《夜宴》可谓在视听上下足了功夫。


电影的主要色彩是黑色,这也暗示了影片主旋律的色调如暗潮般汹涌。


同时,影片中夹杂了白色、暗红色和黑色的对比。使整个影片气氛压抑,也折射出人物的忧郁。


每个角色也都有不同的色彩主题,章子怡的红是权力和欲望,葛优的黑是权威和寂寞,周迅的绿如一汪碧水,传递出对爱情的执着。


 


影片中的装饰也极具人文雅士风范,周迅跳舞的场景,使用传统的水墨画,显得灵动非常。


诗意温情的人文浪漫

 

我国第四代导演被称为是“诗意现实主义”的一代,他们侧重用简单的关系、含蓄婉约的影片风格,书写着所有平凡人美好的情感。

 

而且,他们的影片如散文诗般,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正如吴贻弓导演的《城南旧事》,几段零散的往事组成了一部对逝去童年的追忆,无论是古朴的城墙还是狭窄的胡同,午后的蝉鸣或是小贩的叫卖,都在平淡、细碎又深刻难忘的生活琐事中,展现了英子回忆中的美好童年。


不仅仅是第四代导演如此,其他充满人文诗意的电影,大多也是用小视角表达芸芸众生,用诗情画意描画现实。

 

正如《我的父亲母亲》中,18岁的招娣与教书先生一见钟情,每每招娣舍近求远打水只为多看先生一眼,上学放学总在山头守望先生,期待着给先生做饭,终于两人感情似乎要突破那层窗户纸了,先生却被抓走了。她装满饺子的碗破碎在了追逐的山路上。


简单的故事,张艺谋同样用平淡的方式传递给了观众浓浓的感动。


 


又如《小城之春》的叙事线索,完全是由心情和女主角周玉纹的情感起伏主导。


也如《暖》中,现实与过去交叉,叙事源自于景河的回忆与导演对作品的表达。


不必遵循戏剧故事的模式,以情感为主导,随着导演的叙事需要,缓缓道来,用散文诗的手法,讲述古老中国的美丽寓言。

 

朦胧含混的诗化叙事

 

苏联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说:“诗的推理过程比传统戏剧更接近思想的发展法则,也更接近生命本身。”他说的正是诗的思维方式,传统的戏剧推理要走向稳定、固化的状态,而诗却恰恰相反。

 

在电影中,就是打破语言符号和影像符号习惯性的能指和所指对应的结构,以及连续性整体性的时空结构。“超越连贯逻辑的局限,传达生命深层现象和无形联结的高度复杂与真实。”

 

北京大学的李洋教授说:“毕赣把中国电影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拉到了法国的《去年在马里昂巴德》。”指的正是毕赣导演在中国电影空间和时间意识上做出的突破。


 


在《路边野餐》中,由现在作为支点去回忆过去,没有纯粹的现在,只有不同于过去时间的此起彼伏,此沉彼升。


影片开头,男主人公陈升去找小卫卫,他要关门的一刹那,这间曾经是他和前妻婚房的房间深处,出现了当初他和前妻在舞厅里面的场面;在陈升决定去镇远寻找小卫卫和老医生的爱人之后,接下来是陈升出狱的情景,他在泵矿水池怀念前妻,以及归家途中陈升与兄弟的对话。此后,才是“现在”。


那个著名的长镜头,是一个塔可夫斯基式的“时间的综合”的段落——每一刻都是过去、现在和未来共存的。在那四十多分钟里,陈升遇见了过去的妻子和未来的卫卫,在这个纪录式的物理长片里包含着毕赣对于时间的创造和虚构。


就像主人公陈升离开镇远时所说的:“真像一场梦。”

 

而《花样年华》则是采用了“双层结构”的叙事文本,被认为是“反叙事”的电影。



电影讲述的是两个婚外恋的受害者的故事,在他的文本中,叙事只是语言的动作,不再是单纯的对历史与现实的再现。影片叙事的巧妙之处在于四个人的故事却只用两个人来演绎,他们各自的伴侣都是隐匿与缺席的。


这种叙事被高度简化后的“双层结构”实际上扩大了剧情的容量,增强了剧中人情感冲突的张力,具体表现就是三段别出心裁的“戏中戏”,而这三段戏也恰恰构成了传统婚外恋题材影片的叙事结构。


影片尽可能省略了一些过渡性的情节,仅用这三段“戏中戏”就将一个婚外恋故事完美的展现出来。这种对故事情节的简化使得“留白”效果再次出现,给观众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长江图》中,也有一个长镜头,也是在真实的物理条件下进行时间的创造和虚构。


影片中,男主人公在逆流行船中,爱上了一个和他处于“逆时流”之中的女孩。逆流而上的物理行程中,存在两条平行但相逆的时间轨道:同一个空间里,存在两个时间,即男人的当下和女人的“过去当下”。


他们有着不同的时空,却有一个共同的回忆,就是关于去年的遇见和约定。


优秀的电影作品不仅来自于娴熟的电影技巧,更来自于创作者内心的诗意。因为,诗意的电影人是用光影记录生活的诗人。但不管你是谁,身在何方,心中有诗意,方可自在远方。


那么今夜,就让电影为你读诗。

文/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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