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安德列.塔可夫斯基出生在伏尔加河畔的一个小镇,父亲是苏联着名的诗人亚森夫.塔可夫斯基,战争前夕因家庭破裂移居莫斯科,在母亲的引导下接受音乐,美术训练。1954年在东方语文学校辍学后,进入苏联电影学院,师从米凯尔.罗姆(以反法西斯记录片《普通的法西斯》享誉世界)。1960年与同学康查洛夫斯基合作以毕业作《压路机与小提琴》赢得纽约学生影展首奖,1962年和摄影师尤索夫开始长期合作并一第一部长片《伊凡的少年时代》获得威尼斯影展金狮奖,本片描写二战是在前线担任侦察兵的孤儿少年。1969年的第二部影片《安德列.卢布列夫》获得戛纳影展国际影评人大奖。改编自波兰科幻小说家列姆的《飞向太空》是他的第三部剧情片,这部形而上的科幻电影被誉为苏联的《2001年太空漫游》(库布里克导演),同时这两部也与戈达尔的《阿尔伐城》一道被视为哲理科幻的顶峰作品。该片获戛纳评审团特别奖。
其后的自传体电影《镜子》以错综复杂的结构寓意深远的风格确立大师的地位,1976年完成舞台剧《哈姆雷特》,1979年在爱沙尼亚拍摄《潜行者》,因该片获准赴海外拍片的少数苏联导演之一,这位从不墨守成规的导演1982年在意大利完成《乡愁》,1986年完成最后一部电影《牺牲》,该片借由生活在波罗地海孤岛上的一群人,呈现人类面对毁灭性威胁时的恐惧和希望,牺牲和救赎,在拍片期间塔可夫斯基已获悉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在片子以亚历山大之口:没有死亡,只有对死亡的恐惧。在新年的前一天,塔可夫斯基因肺癌病故巴黎。
导演自论《飞向太空》
在我每部影片中,它们都是关于相同的东西:对道德义务不记代价的忠贞,为理想奋斗,对即使必须牺牲个人冲突也要完成之事的信仰,悟罪的力量,这一切全可见于一个命运极端个人化的角色身上,在此情况下,灾难无须摧毁人的心灵即能打击一个人。
我决定将《飞向太空》拍成电影并不代表我偏好科幻题材,这部电影反映出一个深具意义的问题,就是悟罪奋斗与成就的问题,个人生命的挣扎中道德转换的问题,这是与科幻题材无关,对科幻小说的喜爱并不足以让你去喜欢这部电影。
不知为什么,我所看过的每一部科幻电影都强迫观众去接受那种对未来世界的刻画入微的审视,库布里克确实把自己的电影称为"未来幻象"…但我想用另一种方式拍摄《飞向太空》,让观众无须面对那些怪异的科技景象。(比如,如果我们要把乘客进入电车拍成从未看过或听过的景象,那它会看起来象库布里克的登月一幕。但如果我们以平常电影里拍摄电车进站的方法来拍摄登月,那每一个镜头都会如我们所期待。
如果电影影象的外在感情结构是建立在作者自己的记忆,以及他自己的生活和电影架构之间的联系之上,观众就能感受到情感的效果。相反的,如果导演只追求外在文学或美术层面,无论作品里注入再多的心血,观众仍会感到冷淡无味。所以如果你无法象伟大作家一样以自身体验为基础来影响观众,那你在电影里所应做的就是寄托你自己的经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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