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摄影师孙永田创作小结
从进人《多梦时节》的创作伊始,使与导演取得了一致的看法。读罢文学剧本,我写下了这样一段话——这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普营通通的故事,但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点什么,比如从父杂的精神重负中,感到一代中年人的“奉献”与“自卑”相混杂的矛盾心态。从孩子们受压抑的大性中,体味到也曾使我们为之伤脑筋的“禁锢与“自由”的心理冲突;从人际关系中,体会到中华民族由古老的文化传统向现代意识过渡中所伴生的艰难与苦涩。自然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摄影造型参与剧作这一意问,从选最开始,就已经比较明确起来。当时林导演因为学院有招生任务,这个担子就自然落在我和美工身上。
我们跑遍了五市两省的若干个县区,历时二十天时间,化了几千元的路费,最后在福州市郊选中了现在影片中这颗被称作千年占榕的大树,可谓踏破铁鞋。我们所以下这么大的功夫,就是因为我们心目中充分认识到这棵大树在影片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我想把这棵大树看做是一位优秀的演员,恐怕不为过吧。假书没有这棵大树,以及由它街生的种种情绪氛围;假若没有事先在创作者思维中对戏、景、光、色、风、雾、音乐、音响、节奏等诸种情绪元素的立体构想,就不会有现在影片中五个梦这样突出心理、意境,非诉诸视觉、听觉、情绪的总体意象。[1][1]
导演林洪桐谈创作
由于“儿影”经济条件限制,我们本着节约的原则,此片全部仅化费51万余元。这次我尝试拍-部“第三世界”(即儿童与成人融汇的世界)类型的儿童片,像安徒生式的小说那样,形成散文诗化的具有浪漫色彩风格化的美的银幕世界。力求表演自然,平等地交流,既不大人化也不故作天真,尽量真实,让人看了舒服、喜爱。在北京试映后,专家叫好孩子们则有1/3很喜欢,1/3看得下去,1/3看不懂,也招待了外国使节,反映还可以。
我执导此片是有感而发的,我自己就有个十四岁的女儿,她妈妈也要她练琴,但她不喜爱,我是主张随她的。这里面就有个限制天性的问题,我们中国就是鸟笼子太多,人人生活在社会、家庭为他们编织的各种鸟笼里,鸟不能总待在笼子里应该给它广阔的天地。戏里有“我”也要养鸟,说明孩子想干什么,就要让他们干,这都是些隐喻。当然应该留给观众去想象。至于我跟史铁生的合作,一向是非常融洽的,自《死神与少女》始,我们之间非常默契。[2][2]
林洪桐谈儿童电影创作
接受这部影片的创作任务时,正值儿童文学界热烈讨论儿童文学的自我与超越,儿童文学的类型及儿童文学的当代性等,提出如何冲破种种束缚、模式和封闭状态,使儿童文学进入更深、更广的领域,走向多元化。讨论中有人提出儿童文学存在三种类型:一是富于儿童情趣,给儿童观赏的纯儿童化的文学;二是以儿童为题材但主要给成人看的作品;三是儿童与成人融汇的世界,即儿童和成人都能接受的作品。我以为,儿童影片同样存在着冲破束缚、模式和封闭状态进而深化,走向多元化的问题。我们以往的儿童影片多为前两类,但较缺乏第三领域类型的影片。在儿童文学当代性的讨论中,不少人提出了儿童文学自我超越的命题,既需立足儿童本体又要打破儿童文学与成人文学的界限,使儿童文学深化。儿童文学既要反映和作用于儿童的精神世界,同时又是作家(成人)自身精神创造的成果。应该从创作者和接受者两个基点来考虑。它是儿童(接受者)和成人(创作者)两个相互融合的精神世界。这类作品既是一个儿童世界充满儿童情趣,又具有更大的生活容量和更深的艺术意蕴。[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