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大导的夙愿】
作为闯荡在好莱坞的俄罗斯导演,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指导的商业片不算太多,而其中为众人所熟知的影片可能只有史泰龙和库尔特·拉塞尔主演的《怒虎狂龙》这一部了。不过,拍得少并不代表康查洛夫斯基不懂得如何去拍摄商业片,而是他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去拍摄自己心中的“大片”。对于一个俄罗斯导演来说,如果能“商业化”一部本国家、本民族的经典作品,那是再合适不过的。而康查洛夫斯基决定改编的,就是著名的《胡桃夹子》。
康查洛夫斯基说:“我从小接受的是传统的美学教育,由于家庭的因素,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到了这些经典的古典音乐作品。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这些东西。可是后来,我却逐渐发现了它们对于我的生命、灵魂和生活的重要性。渐渐地,我开始想要拍摄一部从古典通话或者是音乐、舞剧改编来的影片。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基本确定要把《胡桃夹子》搬上银幕。这个故事里有很多很多奇妙的东西,既有奇幻的故事情节,又有出众的想象力。这是一部经典作品,经典作品的生命力是极其顽强的。不仅仅是一代人可以欣赏和喜爱,乃至父辈和祖父辈也都能和晚辈在一起欣赏。每当我们说到经典儿童作品的时候,我们总是会想到米老鼠和唐老鸭、《小鹿斑比》、《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欢乐满人间》和《绿野仙踪》等等。不过在我看来,有很多作品太过于欢快和轻松了,换句话说,就是太具有娱乐性了。娱乐性这个东西,看上几分钟还好,如果两个小时的电影从头到尾都是娱乐,那么就会让人腻味。就好像你要一口气吃掉5磅重的冰激凌,不坏肚子才怪。所以我才最终确定要把《胡桃夹子》这个故事搬上银幕。对我来说。电影这种艺术形式不仅仅是娱乐和享受,它更多还是一种情感的交流和释放,还是一种表达的途径。我喜爱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可以满足相当一部分人的很多幻想——譬如说他们对英雄人物和英雄行为的幻想与追随,他们对童话世界的向往等等。每一个成年人,都会有儿童化的幻想、希冀和寄托,而电影和《胡桃夹子》这个故事,恰巧就可以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虽然在很多年之前我就有了要拍摄这部电影的想法。可是,在当时,落后的拍摄技术没有办法满足我对于影片的设想。不过我还是看到了技术发展的希望。所以为此,我等待了很多年,就是为了影片能有一个出色的效果。而且我也不遗余力地选择了3D技术来拍摄。”
【原著童话和3D电影】
虽然影片叫做《胡桃夹子3D》,但这却不是一部芭蕾舞剧电影,而且在“舞蹈设计”上,它也和柴可夫斯基的代表作《胡桃夹子》没有太大关联。影片中倒的确是用了一些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的音乐。不过,按照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的说法,这部电影和柴可夫斯基没有太多的关系,他按照童话原著直接拍摄了一部电影,而不是从芭蕾舞剧《胡桃夹子》来拍摄本片的。《胡桃夹子》的原著童话,诞生在德国,原作者名为霍夫曼。这个童话的原名叫做《胡桃夹子与鼠王》。讲述了一个小女孩在圣诞夜,在自己的“梦境”里冒险的故事。在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的叙事体系中,只有音乐和柴可夫斯基有点关系,芭蕾舞则被完全抛弃。康查洛夫斯基说:“很多芭蕾舞迷可能会很失望,因为这部电影和芭蕾舞没有一点关系。虽然里面有一些来自于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但是芭蕾舞并不会出现在影片中。我觉得,如果把这部电影拍摄成什么芭蕾电影的话,第一太费事,第二芭蕾舞可能会和电影结合得并不是那么出色。所以,我们便放弃了芭蕾舞而保留了音乐。不仅如此,而且我们还找到了蒂姆·赖斯为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写歌词。我衷心希望人们在看过影片之后能记得一两句歌词,或者是记得一点点古典乐的旋律,因为现在的古典乐迷越来越少了。”
作为一个已经到了古稀之年的老人,而且曾经还是塔可夫斯基的编剧,学着年轻人赶时髦拍摄3D电影,在电影中加入大量的CGI特效,多多少少有些令人咋舌。不过,对于自己的这种选择和坚持,康查洛夫斯基有着自己的观点。他说:“选择3D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一部讲述奇幻故事的电影,我们是走入奇幻世界的,所以需要一个更大的、更宏观的、同时也是更为直接的展示方式,3D无疑是最有冲击力的。无论是影片中的飞天怪物、老鼠还是巨大的圣诞树,这些都能体现出来一种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其次,我也说过,电影更重要的是表达情感,3D这种让人‘进入’的方式也能让人体会到角色的情感和情绪。借由3D展示出来的情感,更容易让人们认同。最后的一点原因是艺术形式本身的力量。同一个故事,用普通方式讲出来和用3D讲出来是两种效果。两种效果就是两个故事,这是艺术形式自身的力量。除了3D,这部电影里还有大量的CGI镜头和一些特效。我之所以选择使用这些数码技术,是因为这样的东西才能实实在在地拍摄出童话的本真来。本来这就是一部奇幻题材的电影,如果硬要用化妆、道具和服饰来讲述这么一个童话,那么还不如让大家都去看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剧,因为那里的想象力一样非常丰富。而电影这种表达手段一定要依附于这种技术才能成为艺术,现在的技术基本上已经是可以‘为所欲为’了。不管我幻想到了什么样的场景,借助计算机的能力,我们都可能把它表现出来。不像以前,要拍摄一个场景,我们就要跑遍全世界寻找合适的外景地。现在,只要坐在计算机前等待结果的输出就好了,而我也体会到了创造一个场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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