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解救的少女 (2011)

男生、女生的那点事儿 由极具现实主义风格的电影人惠特•斯蒂尔曼（Whit Stillman）自编自导，《待解救的少女》为我们展现出来的是一种由男性占据着绝对的支配权的大学校园生活，而倍受压抑的女孩们，势必会出现想要挣脱束缚并寻求最终的解放的那一天……自从斯蒂尔曼的上一部作品《迪斯科末日》（The Last Days of Disco）以来，已经过去整整13年的时间了，而他之所以决定将这一次的关注焦点放在大学生的男权、女权以及性别歧视这一颇有争议的话题上，还要源于他回母校拜访老朋友时生出的一些感悟，斯蒂尔曼回忆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记忆深处，都对自己的大学时代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怀念，而且他们的脑子里往往会浮现出这样一群女生，她们的存在可以说为学校里的社交生活带来的是革命性的冲击——她们总是盛装打扮，喷着沁人心脾的香水，直接改变了我们这一代人曾有过的单调且苛刻的以大学为单位的社交理念。” 事实上，最初的时候，在这个行业里沉寂了太久的惠特•斯蒂尔曼只是试着向电影公司提交了一个申请而已，他希望可以获得相应的批准，制作一部以大学生活为关注焦点的喜剧片，斯蒂尔曼说：“单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其实一开始我的脑子里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和计划，因为我并没有机会认识这样一个女孩，对她们异常出轨的行为也没什么实质的了解……可是，随即我却发现，如果回到男女同校刚刚萌芽的初始阶段，几乎每一所大学里都会出现一个类似的小团体——突然之间，我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应该在最新的影片中描述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了。” 美国大学开始盛行男女同校的教育制度，差不多开始于上世纪60年代末期，尤其是随后的70年代初，几乎已经普及到了一种随处可见的地步，惠特•斯蒂尔曼解释道：“即使如此，在过去了几年甚至几十年之后，有的大学里仍然存在着这种非常明显的以男性为主导的大体氛围，女性在这里很难找到一个舒服且合适的位置——根据这样的情况，我创造了一个极具戏剧性的电影故事，影片中展现出来的是一个相对极端的大学环境，虽然男女同校已经发展了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可是这里对野蛮原始的男性地位仍然处在一种盲目崇拜的境地当中。” 很快，这个由惠特•斯蒂尔曼构思的电影立意就收获了广泛的认同和肯定，尤其是之前曾在《巴塞隆纳》（Barcelona）和《迪斯科末日》中有过非常愉快的合作的搭档以及伙伴，斯蒂尔曼说：“在经历了10多年的空窗期之后，可以和老朋友重拾这种令人愉快的工作关系，确实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我还记得那是2010年的1月末，差不多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提交了剧本的初稿，然后又是一个月的等待，我终于接到了自己期盼许久的那个电话——只要稍加打磨和修改，这个故事就可以被搬上大银幕了。” 对于惠特•斯蒂尔曼，整个过程最为关键的一个时期，就在他们讨论应该如何为《待解救的少女》收集拍摄资金的那个春天，就这样一部独立影片而言，除非预算到位，否则永远不可能有成行的那一天，斯蒂尔曼描述道：“通常情况下，我们需要面对的障碍其实是来自于方方面面的，从选角到海外的预售再到如何计算出合适的预算范围，最最重要的是，应该怎样在国内找到一个真正赏识我们的发行商……由于在此之前，我亲眼目睹了两部非常优秀的作品因为类似的问题而陷入了泥沼中无法前行，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怎样才可以有效地避免可能会出现的状况——我们的第一部影片《大都市人》（Metropolitan）呈现出来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不管我们手中掌握的是什么样的资源或素材，都能保证让它们结合成为一个完美的整体。基本上而言，如果我们正在完成的是一部覆盖范围相对小众的电影作品的话，那么来自于个人的投资，就变成了一个最可行、最有效的方案。我们所追求的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的小成本，所以我们只能尽可能地压缩影片整体的制作历程，让它尽量有一个简洁、紧凑的周期。” 一个相对年轻的演员阵容 由于《待解救的少女》主要是围绕着大学校园生活展开故事的，所以可以理解这部影片需要的是一个以年轻演员为主的卡司阵容，惠特•斯蒂尔曼说：“我先是和两位选角导演艾米•麦肯泰尔•布里特（Amy McIntyre Britt）以及安雅•克洛夫（Anya Colloff）来到了洛杉矶，开始了一系列的试镜工作……通过她们，我们很快就发现了3位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的年轻的女演员，她们分别是出演了莉莉的安娜蕾•提普顿（Analeigh Tipton）、黛比的扮演者奥布瑞•普拉扎（Aubrey Plaza）、还有饰演了露丝的梅歌林•艾奇坤沃克（Megalyn Echikunwoke）。也许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生活在海外，所以大多数人对我的名字的反应都是一种茫然、空白的状态，毕竟这部影片需要遵循的是类似于‘呢喃核’的讲故事风格，描述的是一种关注20岁左右年轻人的情感生活且带有着很大的即兴成分的独立电影类型——虽然我经常听说，却一直无缘尝试。随后，我又会见了受到高度推荐的格蕾塔•葛韦格（Greta Gerwig），一位相当耀眼的金发美女……最初的时候，她是为了莉莉这个角色而来的，可是慢慢的，她却从维奥莱特•威斯特的身上挖掘到了更多的共鸣。非常幸运的是，威斯特并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演员类型，她更喜欢挑战和改变，于是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我的建议，将试镜的方向转移到了维奥莱特的身上，包括这个角色需要完成的唱歌和跳踢踏舞的场景，也都难不倒她。离开了洛杉矶之后，我们来到了纽约继续挑选演员的工作，而在这里为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的则是另外两位选角导演保罗•施耐（Paul Schnee）和凯瑞•巴登（Kerry Barden），而且此前巴登还曾为《迪斯科末日》集结过一个颇得我心的卡司阵容，也使得整个过程看起来异常地顺利。” 在为数众多的试镜当中，给惠特•斯蒂尔曼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的，就是一位前来为茜瑟试镜名叫莉娜•杜汉姆（Lena Dunham）的女演员，斯蒂尔曼形容道：“我还记得那是一个让人相当沮丧和气馁的早上，我们正在面试的杜汉姆给人的感觉和茜瑟一点都不一样，我甚至开始变得绝望和泄气了……可是突然之间，这个一开始我觉得并不合适的演员，瞬间给我带来了一种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我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意识到，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了‘呢喃核’的范畴了——即使是一个真正意义的好演员，也得有一个极具慧眼的导演赏识才行，因此我们能够看到杜汉姆在《微型家具》（Tiny Furniture）中做出的是多么惊人的尝试，而她还化身成为了一位非常厉害的女导演。在这场异常关键的会面当中，虽然我知道杜汉姆并不适合出演茜瑟这个角色，但是我们却成为了相见恨晚的好朋友，正是在她的帮助下，我们才有机会认识艾莉西亚•范康沃林（Alicia Van Couvering）以及塞西莉亚•凯特•洛克（Cecilia Kate Roque），最终她们都以制片人的身份加入到了我们的影片的制作，起到的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她们都是经验非常丰富的电影人，为我们带来了很多宝贵的知识和资源。” 等惠特•斯蒂尔曼带着队伍逐渐壮大的团队回到了纽约，在那里继续选角的工作的时候，很快就敲定了3个为影片增添了极大的滑稽氛围的演员人选，同时代表的也是学校里“至高无上”的男权阶级，他们分别是饰演了弗兰克的瑞恩•米卡夫（Ryan Metcalf）、比利•曼格努森（Billy Magnussen）的角色则是长着一身纠结的肌肉的托尔、还有相当圆滑的查理的扮演者亚当•布罗迪（Adam Brody），他们共同完善了这个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的表演体系，斯蒂尔曼说：“那种感觉还是相当地怪异的，就好像出现在镜头中的每一张面孔，都没有超过25岁，不是正在上大学，就是刚刚走出校园……那种无法掩饰的稚嫩与青涩赋予《待解救的少女》的是非常强烈的现实主义色彩，然后再结合相对应的音乐符号，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除了需要在摄影棚完成的室内场景，而且前后也只用了一天的时间而已，《待解救的少女》差不多完全是在史坦顿岛上的不冻港以及周边取的景——虽然是纽约的一个合法的组成部分，但是这里从地理环境到文化上却与中大西洋地区有着更为深远的联系，惠特•斯蒂尔曼承认道：“经过了多次考察与实地的勘探之后，我们一致认为我们找到的是一个最具可能性的地点，完全可以让影片中虚构出来的大学校园坐落在这里。” 不冻港也被称之为不冻港文化中心和植物园，这里聚集的都是19世纪相当具有代表意义的建筑体系，曾一度是上了年纪的水手安度晚年的家园，如今则发展成了一座美丽的城市公园，包括了26座拥有着希腊文艺复兴、美艺、意大利以及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物，惠特•斯蒂尔曼说：“能够在不冻港实地拍摄这部影片，对我们有着难以置信的意义，这里代表的是纽约19世纪的航海事业一个无与伦比的残留部分，赋予《待解救的少女》的是一种不可替代的历史氛围。” ·曾执导《大都市人》、《巴塞隆纳》、《迪斯科末日》的惠特·斯蒂尔曼13年来首部执导的作品，被选为68届威尼斯电影节的闭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