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小号曲 (2010)

The Last Circus

一场偏激又个人化的大银幕之旅 毫无疑问,来自于西班牙的电影人阿莱克斯•德拉•伊格莱希亚(Álex de la Iglesia)正在稳步地建立着属于他自己的事业根基,很快就成为了西班牙在国际上最具有独创性且倍受称赞的电影人之一……自从他在1993年完成了他的第一部影片《铁面战警》(Acción mutante)之后,他那极具开创性并有着惊人的视觉体系的作品在邪典的世界里收获的是无法想象的成就和地位。作为伊格莱希亚所做出的最新的一次电影尝试,《伤心小号曲》在2010年的威尼斯电影节上斩获了最佳导演和最佳剧本的殊荣。一直以来,伊格莱希亚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他的影片中混合多种不同的故事类型或元素,继而开创出了一个全新的电影维度,在西班牙传统的社会文学体裁的基础上再融入一些惊悚且充满着奇幻色彩的流派,尤其是在这部《伤心小号曲》中,类似的倾向性也得到了进一步地发展,走上了一个更加未知的水平层面,伊格莱希亚解释道:“在创作这样一个围绕着马戏团展开的故事之初,我几乎让自己彻底地沉浸在了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当中,有好几次,我都把自己吓的差点尿裤子——而这也是我通常会使用的办法,在创作的过程中,只要我感到了恐惧、苦恼或悲痛的情绪,那么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继续下去,一直到把它们全部都拍摄出来。” 这也是阿莱克斯•德拉•伊格莱希亚第一次与他长久以来的编剧搭档若热•古利切瓦(Jorge Guerricaechevarría)分开,独自一人完成了剧本的创作工作,所以与他之前的作品相比较而言,《伤心小号曲》才会充斥着如此多的极端的负面情绪,伊格莱希亚说:“其实从我的角度出发,我还不太习惯一个人写剧本,有很多次我都会感到特别地无助,不知道从何处着手……在写作的过程中,古利切瓦的存在价值就在于他能提供的那种感觉和睿智,如今他不在我身边,才导致了这部影片带有着如此偏激的情绪——不过,我们总有一天还会重新合作的,毕竟这又不是离婚,两人个只能以老死不相往来收场。其实古利切瓦最近正在忙于和他的另外一位创作搭档丹尼尔•蒙宗(Daniel Monzón)合作,他们曾经共同完成了《夺狱困兽》(Celda 211)的改编剧本,而且古利切瓦对我曾经说过,《伤心小号曲》所覆盖的主题实在是太过个人化了,他认为我最好能独力完成它的剧本工作。” 除了正片的内容之外,阿莱克斯•德拉•伊格莱希亚还为《伤心小号曲》设计了一个相当令人惊叹的片头部分,看起来倒更像是一个叙述性的短片,里面包含的是太多有意义的画面,甚至让人没办法一下子完全吸收,却是在对影片本身做出一次令人难以置信的完美的概括,伊格莱希亚承认道:“这里不断浮现出来的影像,不仅有几位在西班牙历史上非常有作为的音乐家,还包括了像拉奎尔•韦尔奇(Raquel Welch)这样的好莱坞女明星,甚至出现了一组罗杰罗•德奥达托(Ruggero Deodato)的《丛林屠杀记》(Ultimo mondo cannibale)的系列场景……而完成了这一切的,是一个名叫大卫•古埃塔(David Guaita)的天才梦想家,他之前还曾为我的另外一部作品《八百颗子弹》(800 Bullets)设计了片头片尾,现在的他定居在日本。基本上而言,我把挑选出来的图片和画面发送给他,对他阐明我需要的片头风格,然后他再将做好的小样给我送回来——这样来来回回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有的时候,我可能会跟他提出一些具体的要求,比如说,‘这里我想要米连•阿斯特赖(Millán Astray),然后画面通过他的眼睛慢慢地淡出,进入到下一个内容。’我们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建立起一个拥有着很强的叙事色彩的片头的,还有旋律的选择方面,也是在同步进行的……古埃塔对音乐显然是有着他自己的想法,但我希望采用的是西班牙东部所特有的文化象征符号,这也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很多代表着兄弟情谊的图片的原因。随后,为我们的影片完成了原声乐的创作的作曲家洛克•巴纽斯(Roque Baños)建议利用背景音乐创造出一些全新的东西,不过被我拒绝了,当然,他并没有听我的,而按照他自己的想法继续了下去,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拿出了比我想象得还要好的音乐篇章。后来,我们还考虑到是否能在里面融入一些‘深沉之歌’的样本——弗拉门科民歌的一种发音风格和唱法,所以我们特别邀请了我们的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曼努埃尔•塔利亚费(Manuel Tallafé),他在影片中饰演的是大象驯兽师,事实上,片头部分正是由他演唱出来的。毕竟,对于我说,这些内容所概括的可不仅仅是影片本身,还有我的大脑是如何运作的,《伤心小号曲》无疑是在总结一段时期我曾有过的想法,从电视中的小丑到巴斯克民族的分裂组织‘埃塔’,勾画出的是我的童年的回忆,那个时候我记得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小丑的表演,然后我第一次听说了西班牙首相路易斯•卡雷罗•布兰科(Luis Carrero Blanco)在马德里遭暗杀的消息。” 历史性的遗留和反馈 当阿莱克斯•德拉•伊格莱希亚提到“埃塔”和其他那个时期所特有的产物的时候,他随即就开始意识到,《伤心小号曲》算得上是他个人对20世纪的西班牙历史的一次沉淀和反思,伊格莱希亚说:“这部影片确实是一个有着很严重的政治倾向的作品,可是同时也代表着我曾经历过的童年……我的本意是想围绕着两个小丑讲述一段爱情故事,然后再把它融入到非常逼真的现实环境当中,由此我们得到的是两个特殊的人物形象,你甚至可以把他们称之为该死的畸形——首先,这里有一个快乐小丑,情欲、残忍又暴力,却深受孩子们的喜爱;然后还有一个哀伤小丑,软弱又温柔,因为被孩子们讨厌而憎恨他们的存在。为了让他们都对一位美丽的杂技演员仰慕和倾心不已这一情节设定显得真实可信,我不可能将这个故事安排到现代的背景当中,所以我只能把它重置在我们的历史上的一个残暴、有如精神错乱一样的时期,这也是为什么我坚持回到上世纪70年代的原因,即1973年,然后我还逐渐地了解到,路易斯•卡雷罗•布兰科是在那一年遭到的刺杀。除此之外,还有埃•鲁特(El Lute),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可以帮助大家了解我正在讲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如果一个人会因为从园子里偷走一只母鸡而被判超过3000年的监禁的话,那么一个小丑也有可能成为一名连环杀人犯,而且没有任何理由和解释……那个时代所特有的人物和环境具有的是不可思议的梦幻色彩,使得我的故事和里面的人物充斥着各种似是而非的欺骗性。” 《伤心小号曲》从形式到内容上都具备着某种平行性和对应性,尤其是在演员阵容的体现方面,虽然阿莱克斯•德拉•伊格莱希亚特别挑选了两位表演行业的新人卡洛斯•阿雷塞斯(Carlos Areces)和卡罗琳娜•邦(Carolina Bang)作为影片的男女主人公,但是配角却全部都是由西班牙非常有传奇色彩的表演艺术家构成的,他们已然成为了这个国家的集体智慧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大家在谈论历史时不可或缺的一个关键环节……正是这种事事讲究有所对应的平行主义,才会让伊格莱希亚做出了一种下意识的决定,罗列出了一个在他看来最完美的组合,伊格莱希亚描述道:“我之所以选择他们,取决于我真的喜欢他们,当然也因为他们本身代表就是我们历史的一个不可逆转的发展因素,桑丘•格雷西亚(Sancho Gracia)之所以会以米连•阿斯特赖的形象出现在影片当中,并不只是单纯的某种巧合而已——事实上,他的角色的名字叫塞尔萨多将军,仅仅是源于那个时候阿斯特赖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们只能寻找某个替代品。” 古典的电影艺术给阿莱克斯•德拉•伊格莱希亚带来的是强大的影响力,在他的每一部作品中都有着非常明显的展示,比如说这部《伤心小号曲》,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的影子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的……他同时还从非常经典的类型片中获得了很大的创作灵感,特别是托德•布朗宁(Tod Browning)的《畸型人》(Freaks)和《未知者》(The Unknown),伊格莱希亚说:“希区柯克的作品给我造成的普遍的感染力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他已经完全融入到了我的生命当中,有很多年的时间,我是伴着他的影片长大的,我甚至还从他的《西北偏北》(North by Northwest)引用了一系列非常著名的场景,然后对所有涉及到的地方进行重新定位,让它们更适合西班牙的环境和国情——由于我自始至终都要求在真实的场景中完成拍摄工作,所以从技术上来看,这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还有布朗宁,他在《未知者》中所建造的那种马戏团氛围,也成了这部影片最直接的一个重要的灵感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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