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导演阐述 梁 杰一、关于剧作 孔子说:“仁者爱人”,孟子日:“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不若与人。”很难想象,没有爱心的人会如此的坚守。爱心与决心是有区别的,精卫填海是一种决心,它出于恨;助人为乐是一种爱心,那是出与爱,需要一颗恒久的爱心。 “我就见不得可怜。我想,我条件比她们好,就该帮帮她们……”这是我采访何利彩时众多话中的一句,就是这句话促使她默默帮助下岗女工和救助罪犯年幼的女儿十几年…… 这是一部主旋律电影,主人公是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人,是一名共产党员,一名国家公务员、一名警察。中国人喜欢“盖棺定论”,只有当一个人的一生结束时,人们才能对这个人做出所谓公正而准确的结论。很清楚,这不是一部主人公人生终结概括而成的影片。那么,如何让一部主旋律电影在观众理性的思考和现实经历的对比中上升为可信可泣的感性感动呢? “复原!”这是电影理论大师克拉考尔在上个世纪提出的电影本性的结论,对二十一世纪的电影也许有些不合时宜了,但对本片“现实的复原”,我相信有着很现实的作用,“再现现实”是本片的灵魂。于是曾经发生过事和人进入了剧中,于是就有了村霸潘大魁、服刑犯女儿琳琳、下岗女工陈香娟…… 二、关于摄影纪录性风格,决定了全片对摄影的要求,个性化或是唯美主观的构图,容易使观众产生间离感。但对再现性的要求并不是不要精美的构图,而是要避免画面为唯美而唯美的误区,形式的美必须以内容为基础,如“开渔节”场面,都是让演员混在真实开渔节的现场进行偷拍,这种并非为面面构图而进行的工作,增强了剧中人物的真实感和可信度。摄影机的运动也应以人物的活动轨迹、心理节奏、情绪起伏为依据,坚决避免为运动而运动,利用观众的审美经验参与人物此时此地的心境和情绪进行互动,产生共鸣。三、关于美术真实地纪录环境是本片风格的一大特点。生活环境的色彩并不单一、也不纯净,有时色彩的组合并没有审美和逻辑性,不要怕实景色彩的纷乱会影响影片的色彩和总体影调。但纷乱不是杂乱,它是真实生活留下的痕迹,本剧有较大的时间跨度,一定要根据剧中人物的身份个性和正在和已经经历的事件去保留和剔除各个场景中不合理的色彩和道具,如,故事开始时是1999年,是否考虑在码头显眼处竖一块澳门回归的倒计时牌……,我想,还原历史空间,是我们能把握和去创造真实的唯一途径。 四、关于声音电影是一门视听艺术,所谓“听”就显示了电影对声音的重视和依赖。数字立体声,让丰富的环境声和空间感变得更加细腻和真实成为可能。后期动效和拟音是一种遗憾后的办法,能在前期多选录一些与剧情有关的真实环境声,那将对影片起到意想不到的提升,愿能有这种提升,少一些遗憾。五、关于角色贺英——剧中主角,海浦镇派出所所长。如果执着地抓捕村霸是作为一个警察的应有职责和义务,那么救助犯罪子女和下岗女工,就是超越了芸芸众生为了自身生存或养家糊口这对工作的态度,我想说这就叫人性吧。如果说刚开始救助琳琳和陈香娟,是一种同情或是职业的责任,那么到后来——十多年对她们的救助,应该已不是开始时同情和责任了,因为那么多年,一直与她工作生活的同事并不知道她在救助,也就是说,她没有为某种个人目的而主观地向社会表现,她的救助行为成为了她的自觉或是一种生活方式,这种变化和心理演员一定要把握和细腻地展现,那么这个人物的所有行为就有依据和可信了。 结 束 语我们的先哲孟子曾论述了人与禽兽的区别,提出“人皆有不忍心之心”,也就是凡是人,都有不忍看到别人受难的心。他说:“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心;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所谓“恻隐之心”,也就是同情之心,孟子认为这是“仁”的开端。我也想说:真正的仁心,并不是没有私心,只是不被私心所屈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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