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城市 (2009)

The Waiting City

因等待而获得了新生 《等待的城市》由极有天分的澳洲女电影人克莱尔·麦卡锡(Claire McCarthy)自编自导,她同时还将担任制片人的工作……从现实主义的层面出发,这部影片是围绕着一对无儿无女的夫妇展开故事的,他们之所以从澳洲赶往印度,是因为协商好了要收养一个名叫拉希米的小孤女;如果非要上升到神学观点的话,这次异国之旅象征的则是本和菲奥娜的“灵魂的觉醒”,麦卡锡说:“包括他们由此引发的梦想、幻觉以及心灵的历程,都将带领着观众进入一个平行的叙事空间当中——西蒙斯夫妇不得不重新面对那个被深藏起来的自我,一些最黑暗的秘密也都将浮出水面,最终,他们势必会进入一个交织着神话、梦想和灵魂的领域里,只为了能够收获他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 当影片中的本和菲奥娜意识到自己即将为人父母的时候,他们的心绪也不断地跌宕起伏着,始终无法真正的平静下来,克莱尔·麦卡锡表示:“他们的反应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当他们听说找到了适合收养的小婴儿时,先是感到恐惧,然后是震惊,继而是全然的释放和自由,直接引领着他们进入了一个不断宣泄自我的境况当中——这样的内容安排也使得这部影片完全不同于其他同类型作品,因为我们一直在竭力避免《等待的城市》最终沦为一部正派、文雅的拥有着现实主义风格的剧情片:一对来自于澳洲的中产阶级夫妻,他们尝试着领养一个印度的小孩,这中间势必要克服很多看似难以跨越的障碍和难题。不过我们的影片关注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只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话题,还包括一些很难解释得清的精神层面的神话体系。简而言之,我们对婚姻和爱情的描述,是从史诗、神秘和心理等多个不同的角度慢慢展开的。” 《等待的城市》的创作灵感,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克莱尔·麦卡锡在孤儿院的一些工作经历,包括她对印度最贫穷的地方的探访,麦卡锡承认道:“影片的内容还注入了一些我制作其他电影作品所积累下来的经验,这无疑为我提供了一条通道,可以更加深入到这样一个罕见且独特的影像的世界当中……持续增长的全球氛围、旅游业越来越广阔的包容性、澳洲的女性在即将步入40岁时就已经无法生育的事实以及我们对异域文化不容忽视的迷恋,都是促成这部影片的各种动机所在。” 与此同时,影片还讲述了一个极具情感关注性和因地制宜的适时故事,可以有效的吸引更大范围的观众群体,克莱尔·麦卡锡形容道:“这里饰演了本和菲奥娜的分别是乔尔·埃哲顿(Joel Edgerton)和拉妲·米契尔(Radha Mitchell),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演员,为整个故事带来的是不可思议的真实性以及毫无畏惧的大胆的人性体验——《等待的城市》最令我感到骄傲的地方之一,就是能够聚集一批如此有天分和奉献精神的演员阵容。” 不管是从个人角度还是职业素养出发,《等待的城市》都是在加大克莱尔·麦卡锡对与诗歌和人文主义有关的心理上的转变的着迷程度,她对此深表赞同:“这也许就是戏剧的世界所凝结出来的强大魅力吧……在我长久以来的制片伙伴杰米·希尔顿(Jamie Hilton)的鼎力支持下,我们背后还有一个顶级的一流创造团队,这一切都确保了这部影片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吃惊的原创性,而且还为澳洲电影工业提供了一个极具动态效果的全新的发展方向。” 之所以选择印度的加尔各答作为《等待的城市》所讲述的故事的背景地,还要源于克莱尔·麦卡锡几年前的一次出游,她回忆道:“我记得那是2002年的时候,我和我最小的妹妹海伦娜第一次来到加尔各答,是以义工的身份……在那里,我们跟随特里莎修女做一些志愿者的工作,后来,我遇到了一对夫妇,他们正尝试着收养一个小孩——我想,我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来自于西方国家的中产阶级夫妇想要领养第三世界国家的孤儿这一现象产生兴趣的。我一直尝试着弄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什么造就了这样一个文化趋势?继而变成了西方生活中越来越有影响力的一个组成部分呢?” 全球性的“领养机构”正在壮大 随着克莱尔·麦卡锡不断地深入研究,为她所提出的问题寻找正确的答案,她很快就意识到,原来这里面竟然蕴含着如此丰富的可能性,麦卡锡说:“首先,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只是因为不够普遍化,所以还没有得到足够多的重视和关注……鉴于此,我特别选择了加尔各答作为故事的背景地,因为我实在是太了解这座城市了,自从第一次和妹妹海伦娜拜访过之后,我还不只一次地来过这里,当时是为了完成一部纪录片的制作工作,里面的内容对焦的都是一些来自于慈善团体的修女们在这里所做出的善举。在此期间,我开始有计划地采访一些人,主要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在孕育下一代上出现了问题的夫妇,他们中有一些正在尝试做试管受精,有一些则将注意力放在了收养上——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成功领养到小孩的家庭,他们都将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有过的完全不同的经历坦诚且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 一直以来,克莱尔·麦卡锡都认为与收养有关的话题,应该是一个全球性的症结所在,绝非某一个地方就可以涵盖得了的,麦卡锡说:“有一点需要阐明的是,《等待的城市》所关注的题材,绝不是针对加尔各答或印度的,包括非洲、越南等国家,都有等待收养的孤儿,而且无一例外地将寻找的目光放在了西方世界……不过,对于我来说,决定通过这样一座印度城市来展开画面和想象,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选择了,毕竟我不仅了解它,而且非常地热爱它——在这里,我有过很多曾亲身经历的真实体验。即使我制作这部影片的意图,并不是为了阐述如何领养一个小孩的详细手续和步骤,但这一议题确实在不知不觉间发展到了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重要程度。 作为一名电影人,克莱尔·麦卡锡对“领养”始终秉持的是一种中立的态度,既不想大肆宣扬,更不会做无谓的抵制,她承认道:“我更想深入探讨的是由此所引发的一些问题,比如说将待领养的小孩带离他们的文化环境和背景,然后在一个全新的国家和教育体系中把他们抚养长大,到底是好事?还是还事?” 虽然领养已经延伸到了全球的范围,可仍然有很多家庭在漫长的等待中不断地被消磨着决心和希望,克莱尔·麦卡锡解释道:“这是每一个领养程序都无法避免的弊端……当我和那些尝试着想要领养小孩的夫妻交谈时,他们都对我坦承地告知,承认他们已经为此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了,可到目的为止,他们仍然处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待期当中。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无疑也是一个可以尽可能地发泄自己的情绪的疏通渠道——我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孤儿院里一个个纤细、落寞的身影,他们也在期待着,希望可以有人选中自己,过上真正的家庭生活。如此看来,不管是等待收养的夫妻,还是期待被收养的孤儿,这种情感方面的压抑和束缚都是双方面的。” 由此所衍生出的另一个话题就是,当人们正在等待的是他们真正想要获得的东西,却又对随之发生的一切束手无策时;或者,他们认为本来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生活,想要的一切也唾手可得,却突生变故,那么他们会怎么做呢?克莱尔·麦卡锡说:“西蒙斯夫妻最初以为一来到加尔各答,就能顺利地领养到他们从一开始就达成共识的小女孩,可是当他们真正抵达那里之后,才被告知他们的领养申请被撤销了,所以他们是在一种完全无法预期的情况下,被迫滞留在当地的,只能选择耐心地等待了——如此地近在咫尺,却又突然从眼前消失,这样的心理落差究竟会对一个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当他们身边的一切都在朝着失去控制的方向发展时,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觉得想要探索这样一个故事前提和假设,加尔各答提供的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背景地,因为这是一座拥有着栩栩如生的真实活力和让人无法抵抗的魅力的城市。尤其是当我们拍摄影片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杜加女神节的庆典,所有的一切似乎就在突然之间全部发生了……让一对夫妻从中产阶级生活所制造出来的舒适的气泡中走出来,进入一个能够真正赋予他们生命的城市当中,而且还是以如此直白、原始的方式,然后再通过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将故事中的所有主题以一种正确的角度联系到一起。” 不过,在克莱尔·麦卡锡的内心深处,她还是渴望着《等待的城市》最终讲述的其实是一个爱情故事的,麦卡锡形容道:“我们一直在讨论的是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婚姻之后,两个人的现状和相处模式,他们都没有了最初热恋时的激情与纯粹,对彼此也有着很深的了解。毕竟,他们已经共同生活、分享生命太长的时间了,相反在情感上却出现了很大的距离和隔阂,只是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而已。事实上,我最初制作这部影片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将‘收养’的话题添加进去,主要还是想关注一对‘老夫老妻’的婚姻关系在最薄弱的时候可能会经历的挑战和考验,同时又能与印度过于混乱的生活方式形成一种鲜明的对照……随着他们等待收养的时间越来越长,曾经被深藏起来的秘密和未解决的问题也都扑面而来,使得他们不得不重新检验自我和他们的婚姻,继而经历了一个对爱情进行挖掘和再发现的感性的生命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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