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片导演贾樟柯被视为近几年来最令人兴奋的电影天才之一,他的作品致力于反映当下的现实,着眼于年轻人,捕捉到了他们共有的普遍性。在本片中,导演将主要角色包裹在不断贴近或疏离的运动关系中,充满活力地把人们最司空见惯的世俗情感戏剧化。贾樟柯在谈到这部电影时表示:其实整部电影是写一个人的,写小武这个人,通过他带出整个空间,整个世俗场景里面所有人的生存状态。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体里面。因为从一个更大的范围来看,大家经历着共同的东西。我们关注个体,这个个体是由无数个体组成的,并不是脱离环境的个体。该片获第4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青年论坛首奖:沃尔夫冈斯道奖,第4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亚洲电影促进联盟奖,第20届法国南特三大洲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热气球奖,第17届温哥华国际电影节龙虎奖,第3 届釜山国际电影节新潮流奖,1999意大利亚的里亚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奖。 贾樟柯谈《小武》 三部短片的实践使我有机会在1997年获得投资拍摄了我的第一篇故事长篇、用胶片拍摄的电影《小武》。 我在拍电影的过程中,越来越认识到我是一个有农业背景的人。我越来越坦然,不仅是我个人,对整个中国艺术来说,也应该承认农业背景,不承认这一点,可能做出来的东西就会和土地失去联系。 家乡是我生活的背景。像汾阳这地方,它就是封闭,就是落后,比哪儿都慢一拍两拍,然后人际关系里头有很多麻烦事。但在那里面又有非常多的我自己的经历,温暖我的东西,亲情啊,友情啊,包括你跟自然那样亲近。 我有很多朋友,不上学也没法就业,很多当小偷啊,当流氓啊,“严打”的时候,一批批地进去。有一次我回老家,走在街上,遇到刚判死刑的人游街,一看,车上就是我的同学。我一直觉得,他看见我了,我不能肯定,但是心里面感觉他在冲我笑。他后来被枪毙了。我不愿意做一个道德上的判断,只是觉得让我能感觉到命运,这些经验对我都是很珍贵的。应该说《小武》还是延续了《小山回家》,比如说汾阳这个县城,在影片中很实在,但实际上它又是很恍惚的,这种现实和迷幻交织的东西是我非常喜欢的。 《小武》之后,评论铺天盖地的,但是评论永远不可能引导我的创作,比如看《小武》的故事,他可能会觉得,哦,小偷,三陪小姐,这都是元素啊,他看不到你透露在叙事里的情感,透露在你的方法当中的情感。我觉得那个时候的银幕真的不关心这样的人,完全没有。我去拍《小武》也是因为觉得自己有种不满,非常多的人的生活状况被遮蔽掉了。 一切都是“拍”出来的 贾樟柯解析他的故乡三部曲。谈起《小武》,贾樟柯回忆起拍片初衷,“影片中一切冲突的起源都是‘钱’,变革影响了山西,影响了汾阳,影响了电影中的人和物。”贾樟柯一语点破其电影主旨:“变革一直是我电影最关注的主题,变化带来压力,时代就是我电影关注的焦点”。 回顾电影本身,贾樟柯说,这并不是一部设定好剧本的电影,一切都是“拍”出来的。剧本仅提供线索,即兴是电影最重要的部分。他举例来说,在电影的最后,惯偷小武被警察拷在电线杆上,引人群围观的镜头,亦是即兴的产物。“本来剧本中写的是‘警察带着小偷,渐渐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就告结束。但后来我发现,我在老家拍电影时一直有人围观,一开始这让人很恼火,但后来却启发了灵感。于是在《小武》中,这样的看客文化被加了进去,小武最后蹲在那被人群围观的镜头,也就成为了一个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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