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三年级的时候,高举的女朋友去了美国,张扬从西安退学来到北京,和高举联合搞了个乐队。这天,新生入学了。高举和张扬站在礼堂顶上,用望远镜看着入学的新生一个个从大轿子车走下来。正在他们抱怨工科院校里缺少漂亮女孩时,却见到一个美的动人心魄的女孩从车上下来,快乐的笑着,望着屋顶...更多>
欢子说:我们以后发财了,一起去乡下的小学教书,我教文史地,高举教数理化,张扬教别人怎么谈恋爱,因为他会用17种语言说 “我爱你”,来,秀一个。
高举:这里是工科院校,蓓蓓那样的一年能出一个就不错了,可是冲上来和你拼搏的男生有一万二千之多,踢足球的,打篮球的,学生会主席,校长的孙子,还有一夜一夜在窗外傻站着的花痴,哥儿们那会儿写了多少歌儿呀,连英文的都写了,还差点挨那帮体育生一顿打,你看吧,我觉得今儿没戏了。
张扬:没准,最后出来一仙女。
高举:要出也得出俩啊 就一个怎么办 不见得 星期一到星期五归你 周六归我吧。
在对欢子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竞争中,张扬赢了。部分原因是蓓蓓每星期从美国的来信,但这不是主要的,那个时代的大学就仿佛唐宋时代的青楼,流浪江湖的诗人,歌手,画家屡屡得手,学校里的男生倒成了大茶壶似的,但是张扬还是遵守了我们的约定。每个星期六,欢子是归我的,他也真放心,我觉得我真怪,就是个拉拉手的星期六,还觉得挺美。
后来,我们从未谈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再后来,我们分道扬镳,发誓不再提起往事。欢子就象从我们手指间流走的那种叫作岁月的东西一样,偶尔还会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