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后,到底被谁逼疯?
春节期间,一部纪录片的中文版释出。
让人们重新想起了青春岁月里那个大洋彼岸的“小甜甜”——
布兰妮·斯皮尔斯。
她是一个时代的天后。
随便拿出来一个头衔都厉害得吓人。
“21世纪全球唱片销量最高的女歌手”
“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钻石唱片女歌手”
“在好莱坞星光大道留名最年轻女歌手”
她也是一个“疯女人”,承受过那个时代给出的最大的恶意。
跌落神坛,尘土里翻滚,但每次都能重新站起来。
天堂和地狱,她都去过。
可她从未有过自由。
她始终被困在一个24小时不间断展播的橱窗里。
橱窗外挤满看客,用摄像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或者单纯看她“发疯”。
橱窗内陆续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想吸她的血,就是想操控她。
有网友说,布兰妮就像“三岁孩童抱重金行走于闹市中”。
这个来自路易斯安那州肯特伍德小镇的女孩,凭借一首《...Baby One More Time》火遍全球。
同名专辑在Billboard公告牌连续霸榜六周,全球销量超过3000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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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爆火的还有这首成名曲的MV。
MV里的她穿着学生制服,梳着羊角辫,甜美性感。
于是就有了所有人口中的“小甜甜”。
不是谁都敢自称美国梦小姐的。
911事件后,她受《Vogue》杂志的邀约拍摄封面,用她甜美的笑容治愈人们内心的伤痛。
她是那时候美国精神的化身,被摆在最繁华的橱窗里。
这是她的幸运,也是她不幸的开始。
她已经不仅仅是她自己了。
03
当时是男团称霸的时代,布兰妮的流行堪称现象级。
无可避免的,她成了美国社会“男性凝视”的靶子。
10岁那年,她就在舞台上被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调侃:
“你有男朋友吗?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成名后,访谈节目的男主持赤裸裸地说“人们都在谈论你的胸部”。
更有甚者,当面问她“你是处女吗”。
面对直接的冒犯,“小甜甜”尴尬地笑笑,一一给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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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们以为的“小甜甜”,并不是什么甜美乖巧的棉娃娃。
布兰妮说自己是射手座,最爱自由。
她相当有主见,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想要掌控自己的一切。
到了某个年纪,也许是女性意识觉醒,她不想取悦任何人。
“这就是我为什么能有今天的成就,因为我有控制权。”
“我知道我要签的所有合同和交易,我不只是个听经理说话的女孩。”
像她这样拥有巨大声名的人,做个听话的棉娃娃也许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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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不要,大胆展露自己的性感。
以性感洛丽塔的造型登上《滚石》杂志封面。
人们对她的性感,感到不适。
“她看起来没那么纯洁。”
有人的表达更露骨:
“对很多人来说,你是一个矛盾体。
你一面是个甜美、天真、纯洁的少女;
另一面,你是个只穿着内衣的性感尤物。”
正值克林顿性丑闻时期的美国,对性非常敏感。
公众眼里的布兰妮变成“魔女”。
性感,是她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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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的男友贾老板(JustinTimberlake)无疑又给她添了一把火。
这对吸引全民关注的情侣分手时,贾老板摆起“痴心男负心女”的架势。
他发新歌,有意无意地选了一个酷似布兰妮的MV女主角。
MV里的女主角出轨了,而贾老板则是个可怜的纯情男。
纯粹的男性复仇幻想。
贾老板的这张专辑,卖得特别好。
这不就是踩着前女友炒作?
但公众都觉得,他们的分手一定是布兰妮做错了什么,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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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妮没有出面做解释,她觉得很逊。
而“受害者”贾老板,倒是很乐意到处谈论布兰妮。
一档电台节目里,八卦主持人问他“你上过布兰妮吗?”
贾老板回“当然了”,一口炫耀的语气。
之后长达数秒的背景声里,都是主持人亢奋的尖叫。
布兰妮被自己曾经的“处女说”打脸,沦为放荡的“坏女孩”。
人们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对待她,比如马里兰州州长的妻子:
“如果我有机会射杀布兰妮,我想我会的。”
同为女性,电视节目主持人把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布兰妮。
她当场落泪,“这么说真让人难过。
我不是来照顾她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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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孩”布兰妮在感情上其实相当保守。
她想结婚,愿意把音乐排在丈夫孩子之后。
而后她做了件在当时蛮惊世骇俗的事情——
闪婚,又在结婚55个小时后闪离。
由于没有签婚前协议,那个叫杰森的男人白得了400万。
他发现可以靠着这桩短命婚姻发快财。
每接受个独家专访,说些添油加醋的话,他就能给家里添新家具。
电视台愿意花100万美元,买他手里的婚礼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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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常把牙打碎往肚子里咽的布兰妮,没有计较这些。
她渴望婚姻和孩子,来弥补她一直错过的生活。
离婚8个月后,布兰妮嫁给了自己的伴舞凯文。
在她眼里,凯文是个“太可爱了”的男人。
全国都在讨论她的第二次婚姻。
媒体往各种drama的方向报道,越离谱越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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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的“窥私欲”空前高涨。
媒体对布兰妮私生活的关注超过了她的事业。
因为实在是太有利可图了。
布兰妮一张照片的售价可以高达100万美元。
名人杂志用她做封面,能多卖出三成。
美国一份著名明星杂志从2006年1月起,有超过一半的封面被布兰妮占据。
商业杂志《Portfolio》估算,即便布兰妮不办巡演,每年也能为美国经济贡献1亿多美元。
在狗仔的世界里,她就是一台自动提款机,要死死扒着她。
一开始布兰妮很配合狗仔,像普通朋友那样跟他们聊天。
是狗仔嘴里“我们彼此依附”的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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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实际上,没有人的生活受得了24小时全年无休的展播。
特别是布兰妮生了孩子之后,孩子是她的全世界。
她吸引到更多的狗仔,也越来越不堪其扰。
闪光灯晃得她头晕,更何况小小的孩子。
只想博眼球卖钱的媒体大肆报道,说布兰妮“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那时候全世界都对着她指指点点。
比如抱着孩子还差点摔倒。
开着车把孩子放在自己的腿上。
当时的状况完全情有可原:
她去星巴克看到了一大群摄影师,很害怕,想甩掉他们。
可他们飞快地追到车边,使劲敲打窗户,把孩子弄哭……
这时候一个正常母亲的反应,当然是先逃离混乱的现场。
可谁在乎事情的真相呢?人们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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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布兰妮之后的遭遇,也完全符合大众的“期待”。
生下第二个孩子几周后,布兰妮提出离婚。
因为凯文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他当初为了与布兰妮结婚,抛下怀孕的未婚妻。
婚后他吸食大麻、酗酒、彻夜不归,还在布兰妮孕期出轨。
摄影师曝光布兰妮控诉凯文劣迹的书信
这还怎么忍?
然而坏人的手段,总是防不胜防。
凯文知道按婚前协议捞不到油水,就以两人的性爱视频作威胁,要价数千万美元。
他还和布兰妮争夺两个儿子的监护权,以便长期向她索要抚养费。
布兰妮被狗仔拍到深夜坐在路边哭泣
婚姻失利,又患上产后抑郁。
那段时间,布兰妮的状况很糟糕,有时候衣服没穿好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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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后跌落神坛的戏码,人们可太喜欢看了。
还恨不得看她在尘土里多滚上几圈,尽管歇斯底里,尽管发疯,越狼狈越好。
也许是为了从乌烟瘴气的生活中获得短暂解脱,布兰妮疯狂去派对,被媒体讽刺“又在给保姆加班费”。
她实施报复性反叛,故意露底裤给狗仔拍。
八卦小报靠布兰妮的花边赚得盆满钵满。
围到她身边的狗仔反而更多了,结果还是她自己在承受伤害。
“怎样才能让狗仔队离远点,这是你现在最大的愿望吗?”,主持人问她。
“是的”,她挤出了这句话,哭到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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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严重的时候,她家门口停着30辆车子,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家待着。
她去了几趟迈阿密透气,却被媒体诬陷偷偷吸毒。
在一个纪录片里,导演问她:
“你上一次体验到自由是什么时候?”
“尽情开车的时候,我很久没有开车了。”
有段时间,布兰妮喜欢在深夜出门兜风,这样子“尾随我的人会少一些”。
可随之而来的是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头条。
把她这点可怜的自由也剥夺了。
“即使你去坐牢,你也知道有一天会自由的。”
但她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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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无孔不入的关注和支离破碎的人情变故,让她无法承受。
她体内的本能又让她想要反叛这一切。
所以她冲到理发店,抢过理发师的推子,在一众镜头的见证下,给自己剃了光头。
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我不想让别人碰我,我讨厌每个人都碰到我。”
人们只觉得她疯了,拿这件事当笑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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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从此更加步步紧逼。
有一次布兰妮去凯文家探望孩子,被拒之门外。
狗仔偏要打扰这个见不到孩子的母亲:
“我问你几个问题,然后你就可以一个人待着。”
这种时候,谁还能冷静回答什么鬼问题。
布兰妮抓起长柄雨伞去追狗仔,砸他们的车子。
这对布兰妮来说,绝不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但对狗仔是的。
这件“疯事”上了新闻头条,让他们大赚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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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未有过反思。
纪录片里导演问狗仔:
“你觉得周围的狗仔队对她有影响吗?”
“我不觉得。”
他还责怪布兰妮不配合自己的工作:
“工作这么多年来,她从未给我们任何线索或信息。”
“她只是说‘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一天吗?’,但这并不是说‘让我永远一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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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喜欢看“疯女人”发疯,他们还想看更多。
摸到赚钱门路的狗仔开始刻意辱骂布兰妮,朝她身上丢垃圾,对她进行人身攻击,逼她“发疯”。
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在电视采访中志得意满:
“谢谢你布兰妮,做坏事对我的生意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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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脆弱的布兰妮,遇到了貌似关心她的新经纪人。
结果又是一次识人不明。
这个经纪人在布兰妮的食物中掺入精神类药物,让她看起来精神不正常。
他还专门找狗仔到住所,借此炒作赚钱。
后来还操控了布兰妮的财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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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布兰妮与前夫的抚养权争夺还在继续。
有一次两人在孩子交接问题上发生纠纷,布兰妮拒绝把孩子交给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
前夫报警,警察竟然把布兰妮送到戒疗中心,强迫她接受精神评估。
而媒体,造谣她虐待孩子。
她因此失去了孩子的监护权,连探视权也失去了。
所有人都觉得,布兰妮是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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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妮后来在采访中提到,她让一些坏人走进了自己的人生。
“我起初是很自我保护的,但最后我却主动让他们进来了,因为我很孤独。”
“我绝对为此付出了代价,很大的代价。
对我来说,我的代价要付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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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首未发行的歌,名字叫Rebellion。
歌词里写:
“要时刻对别人保持警惕。
特别是那些离你最近的人。
他们把毒药喂给你。
又对你施加可怕的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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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低谷持续了一年多,在此期间,媒体和公众一直在娱乐她。
她成为娱乐问答节目的主题:
“说说布兰妮在过去一年失去的东西。”
答案里有头发、丈夫、理智……
还进行了排序。
“疯女人”,连同她的痛苦,在他们眼里都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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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MA电视节目也想利用她赚收视率。
邀请布兰妮来演出,处处埋坑。
开场没多久,布兰妮的高跟鞋跳了两下就断掉了,害她差点摔倒。
她只好强装没有发生状况,完成了表演。
主持人在她表演后,拿她的孩子开涮。
说她孩子是“美丽的错误”,长得像“女人的私处”。
哪个母亲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那个晚上,布兰妮在后台的走廊,哭了将近1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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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甚至准备好讣闻,等着她自杀。
一个狗仔大言不惭:
“我们都在等她死的那一天,一张她尸体的照片足以支付我10个孩子的大学学费。”
“我们不想破坏上帝的旨意,当时她的状况,上帝可能是想带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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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剧集《南方公园》影射了媒体和大众对布兰妮的残酷行径。
里面有四个小孩受到赏金的诱惑,去拍摄“布兰妮”自杀。
“布兰妮”一枪爆头,只剩下四分之一的脸,坚强地活了下来。
即便这样,还被观众、媒体和经纪人逼着上台表演。
小孩们看不下去,想带她逃到北极。
却在行车途中,被当地村民拦截下来。
他们不断用照相机拍“布兰妮”,作为丰收的“献祭”。
残忍至极,但这何尝不是布兰妮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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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布兰妮,患上了创伤型综合症。
她没有办法在家里待着,因为对她来说,有孩子在的地方才是家。
她能想到的唯一的疏解方式,就是在晚上开着车子乱跑。
此前不常在布兰妮的生活中出场的爸爸,又把她送进了医院。
他还向法院提出申请,要做女儿的临时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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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针对成年人的监护制度,是为无法照顾自己和财务的人设置的。
年老、痴呆、受伤、有严重精神障碍……
布兰妮与这些真的沾边吗?
但是布爸笃定,自己的女儿有早发性痴呆症,没有自理能力,需要得到监护。
这下,她真的成了“疯人院”里的“疯女人”。
29
布爸接管了布兰妮的财务、医疗和安保。
从跟谁见面、信用卡使用、工作安排,到结婚、生子、乃至遗产。
方方面面都是布爸说了算,布兰妮自己什么决定都做不了。
曾经说要掌控一切的女孩,彻底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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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一开始确实起了好的效果。
布兰妮的精神状况趋于稳定,争取到儿子的部分监护权,也重拾了自己的事业。
可是布爸一次次延续了监护权,另一面却给她紧密安排工作。
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人,怎么可能高强度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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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布爸的用心。
此前布兰妮所在Jive唱片公司的市场总管,就从未跟布爸说过话。
只听他炫耀过,“女儿以后有钱了,会给我买艘船”。
作为女儿的监护人,他每年可以获得100多万美元的监护费。
还能掌管着女儿超过6000万美元的净资产。
况且女儿只要工作,资产就能增加。
为此,与布爸共同监护布兰妮的律师,还在2018年要求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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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布爸的所作所为也确实令人怀疑。
2019年,布兰妮突然宣布取消在拉斯维加斯的驻唱。
理由是布爸生病住院,需要照顾他。
但后来粉丝们却发现,生了重病的布爸参加了婚礼,看着精气神十足。
而后,布兰妮在社交媒体上音讯全无。
TMZ突然报道她因为布爸的病情焦虑,精神类疾病复发,再次入院治疗。
可明明此前,她的状态一直很好:
积极准备演唱会、做选秀节目评委、和新男友Sam开车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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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人爆料,布兰妮在去疗养院向法院递交了一份申请解除监护权的文件。
一个著名的布粉播客收到自称曾是布兰妮律师助理的匿名信息。
爆料说布兰妮去疗养院并非自愿。
TMZ更是发布了一则视频,证实布兰妮被布爸逼迫入院,从来没有确诊过精神类疾病,还被强行喂药。
而如果她不配合,就用孩子做威胁。
利用她创下的“疯女人”名声,顺理成章地掌控她。
34
《纽约时报》的记者爆料,每天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跟布兰妮接触。
能采访到她的人寥寥无几,仅有的采访都是在经纪人的严密监督下进行的。
她没有机会对外界发声。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布兰妮在Ins上的动态。
她会发布一些意味不明的图片。
比如凿开洞的墙。
透过窗口向外望的小女孩。
并配上文字:“总会有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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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拍视频跟粉丝分享过自己最喜欢的电影是[冰雪奇缘]。
紧接着开启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说自己每晚11:30到12点睡觉。
粉丝找出电影发现,对应的时间恰好是艾莎被锁住手脚、困在房间里的片段。
有粉丝给她留言,如果需要帮助,就在下个视频里穿黄色的衣服。
新视频里布兰妮果然穿了黄色抹胸。
她这是在受控的个人账号上,隐晦地向粉丝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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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社会关系上的控制,布爸还严格把控布兰妮的花销。
她在拉斯维加斯驻唱期间所住酒店的服务生爆料,布兰妮想在酒店插花,可身上的钱却买不起酒店里的花。
服务生只好帮她去外面的便宜花店里买。
直到2019年,她还在用翻盖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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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妮的小儿子Jayden,在直播里直接骂“外公是个混蛋”。
“他迫使妈妈中断了演艺事业。”
有网友评论,“我想杀了你的外公。”
Jayden回他,“我也想这么做。”
此前布兰妮的大儿子Sean也与布爸发生争吵。
前夫凯文指控布爸“虐待”,向法院申请减少布兰妮对孩子的监护权。
他还趁机在抚养费上跟布兰妮狮子大开口,加剧她的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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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持续升温的#FreeBritney运动,改善了布兰妮的处境。
法院为她指派了个人律师,为她说出诉求:
“希望找一家有资质的信托机构,代替布爸管理她的财务。”
“她害怕自己的父亲,如果布爸继续控制她的事业,她就拒绝表演。”
听证会开了一场又一场,还是没能把布爸从监护人的位置上揪下来。
而在此期间,布兰妮的妹妹和妈妈,也申请参与她的财务监护。
可笑的是,在这段监护权纠纷中,布兰妮为所有人买单:
她付了自己的律师费,也付了监护人的律师费。
她的家人究竟是想改善她的状况,还是趁机吸她的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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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能自给自足的人,布兰妮被监护了十多年。
纪录片《陷害布兰妮·斯皮尔斯》一位律师谈到,如果被监护人想要终止监护,必须证明自己无需监护。
一个被操控的“疯女人”,该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发疯”?
而在这位律师的职业生涯中,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成功终止了监护。
“这非常难,几乎没有先例。”
时至今日,布兰妮始终没有当面对外发声。
《纽约时报》在拍摄纪录片时尝试直接联系她,但“她最终是否收到了我们的消息却也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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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橱窗里任人观看的“疯女人”,被强行喂药无法出声的“疯女人”,从来都不是“疯女人”。
她最想要的自由,现在看来遥不可及。
看她笑话的人,踩她一脚的人,入侵她生活的人,吸她血的人,想要控制她的人……
一直死死地攀着她,合力把她困在罪恶的橱窗里。
一边被观看,一边受折磨。
为什么就不能leave her alone?
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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