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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斌真敢拍,《第十一回》隐喻你看懂了几回?

时间:2021.04.04 来源:人民日报客户端 作者:时光网Mtime

时光编辑部 | 隐饮

用电影治愈生活。

俗话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没有哪个瞬间,你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是在演戏?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演得久了,你甚至会困惑,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这种困惑,也是陈建斌导演的《第十一回》所呈现的内容。

时光君当时从影院出来,翻来覆去回味着影片的细节,竟然有种想转身回去二刷的冲动。《第十一回》的那种好,混杂着导演的强烈风格扑面而来,第一眼就觉得惊艳,影片中丰富的荒诞感和黑色幽默,更是处处惊喜。

作为一位老演员和“新导演”,陈建斌的第二部导演作品,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的自我表达欲望,还有锋芒毕露的棱角。而这部新作又比上次的《一个勺子》更加成熟和厚重,解读空间也更大。再说说主演,时光君想说,陈建斌的眼光真是毒辣,他找到了每个演员独特的打开方式。

先看看周迅,她造型邋遢、头发蓬乱、眼睛还被打肿了一只。

她饰演的中年妇女金财铃,和大家印象中的“周公子”相去甚远。

早在2019年,窦靖童就凭借这部处女作《第十一回》,拿下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奖最佳女配角奖。

窦靖童演的是未婚先孕的少女金多多,她身上那份自由、叛逆的洒脱感,是内地女星中极为少见的,有几个镜头让人梦回《重庆森林》里的王菲。

春夏出演了话剧团的女主角贾梅怡,她用她小鹿一样的眼神,表达出兼具妩媚和纯真的复杂特质。

再加上大鹏、于谦、刘金山、贾冰、牛犇等等,这部戏真可以说是“神仙阵容”了。

戏中戏

先来看看《第十一回》的剧情。多年前的一桩杀人案,被市话剧团拿来改编成舞台剧。但真相究竟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法。

这是一个典型的“戏中戏”故事,台上的话剧和台下的生活,不停交织在一起。

陈建斌饰演的马福礼,是这起案件的当事人。

他认过罪,蹲过监狱,旧事重提让他的生活再起波澜。

如今他想翻案,并忙着和话剧团导演胡昆汀(大鹏 饰)纠缠掰理。

马福礼说,当年只是拖拉机刹车失灵造成的意外,才害死了前妻赵凤霞,还有和前妻偷情的拖拉机手李建设。他说当年下了拖拉机,才发现两人正在偷情,他忍不了这顶“绿帽子”,于是宁愿承认自己杀了人。

这话剧一旦公演,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他身上的罪过,可就再也洗刷不清了。胡昆汀当然不肯同意改戏,剧本是根据当年马福礼的口供写的,难道还有假吗?舞台上,一块红布下被演员们肆意拉扯,舞台下,话剧的女主角贾梅怡和胡昆汀暧昧异常。

可是,每次大家排练到激情四射的时候,总是被人硬生生地叫停。每一个人都站出来说,我不同意这么排。话剧团的戏,也被改了一次又一次。当年的真相在不同的人心中逐渐被扭曲、瓦解,然后再重新排列组合。真相早已失去了本来的面目。

没办法,当事人家属的意见要尊重,砸钱的人是大爷,领导的意见你敢不听?

甚至连导演的个人私生活,也成了叫停这部戏的原因。

艺术创作者的辛酸,大家都会瞬间明白,就连《第十一回》这部电影本身,也在后半段残留下明显的修改痕迹。

戏里戏外,形成了微妙的相映成趣。

在马福礼里的家里,糟心事同样不少。他的继女金多多,年纪小小,未婚先孕,说什么也不肯打掉孩子。这可急坏了母亲金财玲。女儿这么倔,能怎么办呢?

为了掩人耳目,她决定假装自己怀孕,孩子出生后就算家里的二胎,他们还给孩子取名“小马”。

在邻居的注视下,金财玲越装越真,她只好把枕头缝在裤子上,枕头越塞越大,平时想拿都拿不下来。

马福礼迫切地想要清白的名声,但他听的意见越多,就越迷茫。金财玲说,“人家话剧团想怎么排,就怎么排,你又没有真的杀人。”

金多多说,“你没资格当爸,我孩子他爸,不能是杀人犯。”

律师说,“你的尊严,早就被‘杀人犯’三个字被剥夺了,你应该行动起来!”李建设的哥哥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要学会放下!”“怂人”马福礼唯唯诺诺、摇摆不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的“自我意识”又在哪里呢?

AB面

在影片中,每一个角色都存在A、B两种身份,一个是现实状态下的真实存在,一个是他人口中的虚构形象。排话剧也是如此,生活中的马福礼A,和舞台上的马福礼B,他的A面和B面之间,正是艺术加工的空间。电影中不断出现关于镜子的镜头,导演在实焦和虚焦之间来回切换,镜中人和真实的人,虚实难辨。

马福礼站在电视监控镜头前的画面,亦有同样的寓意。即使他就站在电视面前,众多电视屏型号不同、画幅不同,呈现出来的他胖瘦各异,到底哪个是真的呢?

这一系列的影像符号,都是在暗示一个人的A面和B面,自我和客体自我,以及生活和戏剧之间的差异。当大家习惯了一个人的B面身份,他的A面身份、他的真实自我还重要吗?会不会彻底消失掉?比如我们印象中的女星,都是上妆后的样子,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完全素颜的女星,会不会觉得奇怪和别扭?

比如马福礼,如果他以“杀人犯”的形象出现在话剧中被广泛传播,他本人是否清白,还重要吗?比如金财玲,她成了女儿金多多的B面。

最后所有人都觉得她怀孕了,即使她反复强调“小马是个枕头”,大家还是觉得她在开玩笑。

在《第十一回》中,有一场戏拍得极妙,春夏在排练室中,手拿一个苹果。

画外音她的同事问“我的苹果呢?”春夏反问,“不就是在你的手上吗?”可观众明明看见,苹果就在春夏手上,而画外音寻找的是,其实是苹果手机。这说明了什么?即使一个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也未必是真。

案件当事人马福礼,他就了解当年的全部真相么?事实上,他只了解他自己看到的那部分。

就像上面的海报那样,陈建斌手拿多个镜子,但每面镜子都只显示了一部分的脸。随着“戏中戏”的不断发展,台上和台下的界限变得逐渐模糊。女主角贾梅怡入戏越来越深,某种程度上,她开始为死去的“赵凤霞”发声。

贾梅怡把当年的拖拉机找回来,也挖出了一段尘封的历史往事。赵凤霞和李建设刻在拖拉机底下的“自制”结婚证,马福礼恐怕一无所知。面对当年的拖拉机,马福礼恍惚了,他的记忆甚至潜意识,都变得不再牢靠。

当年到底是溜车了?还是他冲动松开了刹车?

他到底是否杀人,解读空间也如“哈姆雷特”一般,有一千种方式。作为导演陈建斌,道出了搭建这一故事架构的初衷:“记忆构成了现在的你,但是我们有些时候对发生的事情,不是特别的确定。”说到底,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与真相本身无关。影片结尾处,舞台上的血红色的镜头令人印象极深。

在漫天血雨下,马福礼扯下代表戏剧的红布,后面是红色的拖拉机。

在庞大的拖拉机面前,在历史巨轮的碾压下,片中的每个人都是渺小而被动的。我们觉得马福礼憨憨傻傻,别人说什么他都信。权威意见听得越多,他就越糊涂,糊涂到自己亲身做出来的豆花儿,都尝不出到底是咸了还是淡了。

其实,这不就是暗暗讽刺,现实中的我们吗?我们每天在手机上,不停刷新海量的信息。那些文章或者小视频,经常打着权威的名义,标题耸动,疯狂洗脑。然后我们不由自主受到影响,就像忍不住狂点头的马福礼一样,沉迷在这些无效而无用的信息中,失去了自我判断。

狗男女

写到最后,时光君想聊聊《第十一回》里的四对爱情关系。马福礼和金财铃是一对,金多多和那个“他”是一对,贾梅怡和胡昆汀是一对。他们三对的爱情故事,都有不同的基调。但是全片最重要的一对,是在全片都没有露过面的李建设和赵凤霞,他们才是这个电影里真正的主人公。李建设与赵凤霞的角色形象,渐渐地投射到创作者——胡昆汀与贾梅怡身上。

贾梅怡痴痴追寻人物的心理动机,而胡昆汀放弃了导演署名,最后在剧中扮演了李建设。这两对CP形成了巧妙的互文关系。他们觉得彼此是相爱的,但身边人都觉得他们是在“搞破鞋”。

导演引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被大众定性为“狗男女”的两个人,他们有可能一边面临道德审判,一边又是真心相爱的吗?敏感的观众会隐约嗅出危险的味道,这两对CP难道不是渣男渣女?这难道不是三观不正?

这也是爱情的复杂之处,人性的幽微之处,同样,也是一段情感关系的A面和B面。影片里的人民群众,喜欢给B面的“狗男女”们拼命扔破鞋,但A面到底是怎样的,没人关心。

而在现实中,有时我们觉得情比金坚的伴侣,也许两人之间并没有真正的爱情。《第十一回》是一部荒诞喜剧,也是一部有力量的电影。在黑色幽默的外壳下,陈建斌导演想要传达的东西不仅仅是欢乐,更有对自我的剖析、对真相的追问、对爱情的疑惑。

电影里“戏中戏”结构,就是舞台对人生的影射。

舞台上的演员是在表演,我们在生活中,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表演’,而且我们都会慢慢被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改变。导演用章回体的形式串起全片,事实上全片只有“十回”。

最后的“第十一回”在哪里呢?

是当每个观众看完电影,回到自己的生活,这就是真正的“第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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