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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敏再搭德云社,传统相声文化“潮流”了吗?丨《德云斗笑社2》初评

时间:2021.09.03 来源:人民日报客户端 作者:骨朵网络影视

文 │霜绛

醒木一声,风云再起。

“新的一年,德云门下更是人才济济,这种情形下,郭德纲先生是展奇谋,巧设局,要选出新一支德云天团,名唤‘钢䨻(bèng)男孩’”。新一季《德云斗笑社》的图景在阎鹤祥的一段说书中徐徐展开,开篇即挑明了整季节目的基本框架,14位弟子将要竞争这顶着四个“雷”的新男团名额。

严敏与德云社的合作对节目来说是质量和流量上的双重保障,除了德云社的既有粉丝,冲着严敏的招牌去看节目的综艺观众也不在少数,这样的吸引力为节目冲出了不错的首播数据。截至发稿前,《德云斗笑社》第二季单日播放量为450万,累计播放量达到686万,并且以61.42的全网热度登顶骨朵热度指数排行榜综艺榜单。

“传统相声文化与现代元素的碰撞与融合”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如何将综艺元素与相声内容搭配出令人感到舒适的CP感,是从第一季起就被反复讨论过的问题,而这种碰撞的端倪甚至可以追溯到相声演员开始参与综艺节目的时候。

但是,纵然是顶级的综艺导演,似乎也很难完美地做成这件事。纵览观众对节目的评价,如潮好评之外,仍然不乏质疑的声音。一方认为节目游戏和流程设置冗杂难懂,有“筛选观众(门槛升高筛选路人)”之嫌,另一方认为相声演员在节目中被消费过度,流量化的路子走深了,但相声功夫变浅了。

实际上,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扬离不开潮流文化的加持,德云社也因此受益良多,年轻群体对相声文化的追星式热爱为德云社的生存提供了不少的养分,此次“德云天团”的设置亦是顺应了这种潮流。但是,在这样的赛制下,诸如“捧逗演员表现不均”这种在相声领域里显得难以置信、在综艺节目中却十分明显的问题被摆上了台面,“新形式”与“旧文化”不可避免的“碰撞”背后,如何更好地融合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自由的嘉宾、可以打破的规则:扑面而来的严敏风

《德云斗笑社》的导演严敏是凭借《极限挑战》一炮而红的,他的综艺节目风格自成一派,尤其是《德云斗笑社》与《极限挑战》同为户外游戏类型节目,风格算得上是一脉相承。

8月19日,节目先导片率先上线,与成片略有不同的是,先导片完全聚焦在综艺本身对人物关系的挖掘上。导演为三位大众理解中最优秀、最有队长风范的德云社弟子栾云平、烧饼、孟鹤堂设置了一场“人缘挑战”,三人分别占据一个饭店包厢,邀请其他弟子前来赴宴,谁的包厢人多谁就胜利。

但开局便告“失败”。这场“人缘挑战”以张鹤伦主动跑来要摄像机跟拍,自己在酒店开了第四个外卖局展开,而三个准队长苦苦等待,不见人来。

这种对“破坏规则”的支持甚至纵容是严敏一贯的作风,严敏曾经在采访中对此做出过回应,他说,“之前做《极限挑战》的时候,我们的粉丝经常说没有规则,其实我心里边说的是,不是没有规则,导演组是可以被反抗的。导演组不是神仙,不是上帝,制定出来的规则不可能没bug,你们参加者可以找bug,可以找漏洞,去完成任务。我倡导的是,真正好的规则实际上是由所有人一起建立、认可的准则,才是有可操作性、可以被实行的规则。”

这种观点在《德云斗笑社》中得到了贯彻,就像《极限挑战》一样,节目没有按照策划执行丝毫不会影响效果,这样出人意料的破局反而给观众带来了难得的惊喜感和真实感,他们对此十分买账。

正片中,相声表演正式加入,第一期的主题是“大饼卷一切”,乍看之下多少有些悬浮的概念在相声主题“内卷”出现时,给了观众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节目将本期的相声命题融入在一个多小时的游戏环节中,表面是“卷”饼,实则是个人能力的“内卷”,一直“卷”到相声竞演的舞台上,用“内卷”的话题为整期节目释义。这种用游戏诠释传统相声文化的形式是《德云斗笑社》系列节目一直以来形成的逻辑体系。

严密的节目逻辑背后,是环环相扣的环节设置,有笑料也有文化,多种元素在节目中融合但鲜有刻意感。至于“筛选观众”的问题,一旦看完整期节目,其实会发现对节目的影响不大,严敏的规则向来以“高阶”著称,但又不必完全遵照规则,他的规则甚至就是用来打破的。对于观众来说,入严敏的门有门槛,但适应的过程其实并不难。

德云社的“下凡”之路

对沉寂许久的德云社来说,《德云斗笑社》第二季更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一年来,受到疫情影响的德云社演出场次锐减,去年已经停业整整一年,今年8月7日,在开箱演出尚未举办的情况下,德云社湖广会馆、新街口、三里屯剧场等一批小剧场相继宣布停业,如今仅有一个天津分社开着门,“走出小园子”在这个当口成为德云社的必然选项。

《德云斗笑社》第二季对暂停的德云社来说弥足珍贵。相比第一季,新二季节目的参与人数变得更多,达到14人,上一季中淘汰和补位的设置取消,所以弟子全都在第一期出场,以“冷板凳”制度代替淘汰制,每期表现较差的弟子会以“冷板凳”形式坐在台下,不能上台,但并未退出节目,下一期仍然可以重新争取上台演出。节目以这样的形式保证每位弟子整季完整的露脸机会,算得上是一种“利益最大化”,在选秀节目式微之际,以传统之名高调入局。

“流量型相声演员”很早就成为德云社发展的一步新棋。2018年,时任德云八队队长的张云雷在小封箱上唱了一曲《探清水河》,被观众拍下来发在短视频app上,迅速得到了广泛传播,为德云社吸引到了第一批流量。张云雷的意外爆红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同时也成功为德云社和相声文化的现代化发展打开了新的大门。同年,他就以“国风召集人”身份加入爱奇艺国风文化创新节目《国风美少年》,并于次年推出首支个人单曲,正式以相声演员的身份入局内娱,成为流量圈中的“一枝独秀”。

此后,岳云鹏、孙越、孟鹤堂、周九良等相声演员在《欢乐喜剧人》等综艺节目中表现出色,“少班主”郭麒麟远离小园子进军影视综,《奔跑吧》《漫游记》《庆余年》《赘婿》等各类型作品不断,“影视演员”的名号逐渐盖过“相声演员”的出身,落单的搭档阎鹤祥也开始参加《脱口秀大会》等综艺节目,寻求“新生”。

尝到甜头之后的德云社将更多的力气投入于偶像化运营当中,几近将有着一定外形优势、与偶像文化适配度较高的秦霄贤摘离小园子,在娱乐圈里“放养”,通过这样的方式为相声的年轻化和内容创新提供机会。

相声表演中逗哏与捧哏的双人搭配和德云社家庭化的小队运营模式,使其在当下的流行文化中形成了独有优势,差异化的传统文化风格和顺势打造出的CP与团魂,使得德云社成员的转型道路一度走得顺风顺水,《德云斗笑社》第一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以“团综”之名与粉丝见面的。一年之后,虽然整体热度有所回落,但《德云斗笑社》第二季依然承载着粉丝很高的期待。

潮流起来的相声文化如何自处?

从节目现在的播出情况来看,内容碰撞引发的观众讨论褒贬不一,“钢䨻男孩”的横空出世究竟会给市场带来惊喜,还是成为随波逐流的“一现昙花”尚且不得而知,但风险已经露头。

在节目中可以看到,相声的基本属性与综艺赛制的融合出现了一些问题,尤其是“钢䨻男孩”的选拔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演员在单场相声表演中的表现,那么捧哏则往往没有逗哏那么亮眼,显得有些吃亏。但逗哏与捧哏的设置早在百年之前便已成型,短时间内必然不会有较大的变革性创新发生。

在相声的专业术语中,“捧哏”通常称作“乙”,职责是在对口相声演出时配合“逗哏”叙述故事情节,而“逗哏”则是指演出时不断说出笑料以让人发笑的主要叙述故事情节的演员,也就是相声中的“主角”,通常称作“甲”。在传统相声中,逗哏犯贫的笑料应远多于捧哏,在观众心目中,逗哏所形成的印象和好感度往往也都大于捧哏。

所以,节目在单场演出中将逗哏与捧哏放在同一维度,以观众的直观印象对其进行比较的确有失考虑。传统文化的规则理应维护,但作为一档有着娱乐性、竞技性的综艺节目,如何将传统文化的原本属性和竞技节目的“公平性”有效融合,使两者做到相互不对立、不冲突,应当是节目创作者需要思考的问题。

反观节目中相声本身的内容主题,从第一季的“我要成名”“黑幕”等到第二季的“内卷”,演员们以时下最火热的社会现象为核,在《论捧逗》《口吐莲花》等传统相声本子的基础上“旧瓶装新酒”,用传统的韵味讽谏乱象、自嘲自省,在传统文化风骨的传扬上不落窠臼。

正如第一季中栾云平对秦霄贤说的一番话,“你要演这种节目,就跟你之前在小剧场中的节目味儿就不一样了”,想来,用潮流文化为传统文化添彩,是《德云斗笑社》的初衷,如果跳出小剧场是时代发展对相声文化持续生存的硬性要求,那么,如何用新的内容匹配新的形式并使其相得益彰,则成为相声文化持续发展的重中之重。纵然《德云斗笑社》在“融合”层面尚有不足,但是它对以相声为代表的传统文化创新的思路来说,仍然是一次非常正向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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