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它就是满分神作

时光撰稿人 | 飞哥
祝您观影愉快。
每一季评分都过9,新一季开播更是冲上过9.9。
如果你正在追,一定能猜到,时光君说的是——
《瑞克和莫蒂》

作为一部现象级热播动画,《瑞克和莫蒂》如今成功做到第五季,已经成为时下的流行文化符号。
如同《辛普森一家》《飞出个未来》,在海内外拥有死忠无数。
在粉丝心中,说它是满分神作,也不为过。
故事的灵感来自导演贾斯汀(也是编剧兼配音),曾恶搞电影《回到未来》的短片。
从瑞克和莫蒂,这一老一少、科学家和青少年的人设上,就能看出。
但显然,世界观的建立上,动画要青出于蓝,更天马行空。


故事主要讲述号称宇宙最聪明的科学家外公瑞克,和有点蠢但没完全蠢到家的外孙莫蒂的冒险故事。
瑞克会开着飞船带莫蒂去往一个又一个外星球,采摘果实种子或偷盗死亡水晶,有时甚至像超级英雄一样,参与消灭反派的行动……

如果言尽于此,故事未免太过普通,人设又未免太过平常。
好在《瑞克和莫蒂》天生反骨,追求的是大尺度。
尺度大在哪里?接着往下看。
第一层尺度,是把少儿不宜的怪诞、暴力、血腥,全部呈现出来。
这也是很多人喜欢看这部剧的原因,视觉上的冲击,是它通往神作的敲门砖。

第二层尺度,是突破日常标准,无论是道德、家庭关系还是政治社会话题。
这里的突破,并不是简单地否定,或者轻松地戏谑。
而是通过兼而有之的方式,进行内核的严肃表达。
比如第一季第九集,冥王星上的统治阶层为了挖矿,隐瞒行星变成矮行星,最终导致其毁灭,以讽刺舆论控制。

第二季第二集,莫蒂为了践行自己的正义感,救下一个神秘的外星气体。
即使其他生命在这个过程中被杀死,满腔正义热血的莫蒂,仍坚信他做的事是正确的。
直到外星气体表明将要毁灭一切碳基生物,莫蒂又不得不选择亲手结束它。

当“火车救人”的道德难题,真实地呈现在自己面前,谁都无法保证还能坚持圣母选择。
相比于其他疯癫过火的角色,莫蒂更像一个普通人,承担着让观众进入剧情的引导作用。
然后创作者就可以用疯狂的剧情,毫不留情的调教我们那循规蹈矩的思想。
这也是《瑞克和莫蒂》让人看得过瘾的原因。
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反抗日常的、无聊的观念,对着你的耳朵,大声喊“I don't give a fuck!”。

不过,在离经叛道的剧情设计中,仍然有现实感的内容,让《瑞克和莫蒂》不至于太过放飞,反给人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
就像在IMDb拿到9.8高分的第三季第七集,讲述Rick城中发生的政治阴谋——
即使里面的“瑞克”复制体,都是一样聪明,仍被划分成不同阶级,进行残酷的权力斗争。
所有人都在用“黑暗的现实隐喻”,来评价这一集。

除了精彩的剧情,人物塑造,也是《瑞克和莫蒂》能被称为神作的重要原因。
困境、选择、悔恨、追寻生活的意义,让这些角色得以与现实紧紧连接,让观众产生共情。
莫蒂身上,有着反抗瑞克的自我毁灭冲动。
他坐拥虚无主义和享乐主义,仍然相信爱情家庭,以及和普通人一样摇摆不定的道德观、价值观。

而瑞克,则像莫蒂的一体两面。
瑞克全知全能,莫蒂智商不足。
有些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更加复杂——莫蒂让瑞克看到生命的意义,瑞克保护莫蒂不受黑暗面的侵蚀。

瑞克则是全剧的灵魂和精神,他代表本剧在精神层面的突破尺度。
如果说瑞克的终极形态是没有情感的神(类似于《守望者》中的曼哈顿博士),那么莫蒂就是不断唤起他人类情感的关键。
在众多烧脑解读中,观众与解读者诉求的最终指向是,一切的复杂冒险,其实都是瑞克提前设计好的。

但瑞克仍有许多事做不到,如何维持家庭的稳定,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如何不自私冷漠地给家人带来灾难。
某种意义上,无所不知的瑞克,甚至要向莫蒂学习,如何融入普通人的世界,理解普通人的感情。

瑞克更大的魅力,是在无比强大的头脑、傲娇冷酷的外表之下,有一个孤独又颓废的灵魂。
一次次与友情、爱情擦肩而过,让他不得不用最疯狂的冒险、最廉价的酒精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瑞克有一句经典台词“WUBALUBADUBDUB”,我们都知道这个看似没有意义的字母组合,其实是“我很痛苦,请帮帮我”的意思。
所以,看似莫蒂在一次次冒险中,认清宇宙的真相,提升自我。
瑞克同样在这一过程中与家人有了更多交流,碰撞出更多沉睡的情感。
就像在不经意间的一句台词,一个动作里表达对其他人的爱。
傲娇外公不在乎一切,认为生命毫无意义,宇宙残酷无情。
但和家人的不断冒险,让他意识到经历大于意义。
专注于当下,而不是虚无的未来,这是《瑞克和莫蒂》的珍贵之处。

《瑞克和莫蒂》第五季,没有已经更新了4集。
第一集莫蒂几乎是独自面对一个族群跨越世纪的复仇,第二集则是整个家庭套娃式地追杀或被追杀。
而起因,正是瑞克害怕他的家人受到伤害,而制作了诱饵家庭。

当然,第二集中还涉及到科幻文学的经典命题,当你知道自己是克隆人时,应该如何面对生命的荒诞和虚无?
第三集则为数不多地展现莫蒂认真面对一段感情的经历。
他爱上了一个叫星球蒂娜的环保超能女孩,编剧给两人写足了甜甜的恋爱体验,堪称五季以来最甜剧情。

除开讽刺部分环保组织的疯狂做派,这一集难得细腻地刻画莫蒂的情感。
为了讨女友欢心,坐300公里的火车去救一只兔子,为了女友的安全,更是在没有瑞克的情况下,解决掉各路坏人。
你能看到莫蒂在这段感情中的成长,但该刀的时候,编剧也绝不手软。
两人相处过程中,莫蒂因为无法认同星球蒂娜疯狂的环保理念,最终选择了离开。

我们能看到什么?
莫蒂的成熟,即便深爱,也会及时选择结束一段并不合适的关系。
这或许也是莫蒂理解瑞克孤独的开始——生命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

但新一季一切向好的展开,也让人不禁思考,《瑞克和莫蒂》究竟还能神多久?
父母之间的矛盾,瑞克痛苦而孤独的人生,莫蒂那被生命真相和宇宙残酷物语冲击的幼小心灵……
在新一季,整个故事一开始的冲击力,逐渐趋向平缓,主创们仍能继续输出让我们涤荡人心的内容。
封不封神,其实也无关紧要。
不如期待剩下的剧情,能让我们永远享受“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体验吧!
